“呀!!!”
這聲怪叫宛如貓叫,尖銳異常,並且充滿了一種難以言喻的邪惡。
瞽女似乎對這種尖叫十分熟悉,當她聽到這尖叫的一刻,整個人一慌之下失去平衡重重摔倒在了地上。
這一跤摔得很重,使得瞽女半天爬不起來。
“不要!不要過來!”
但是瞽女卻驚恐地在地上爬著,想要遠離那尖叫聲傳來的方向。
“呀!!!”
尖銳的叫聲,卻再度從黑暗之中發出。
緊跟著,有東西從黑暗裡頭緩緩出現,朝著瞽女靠近。
隻見那居然是一個恐怖的鬼嬰!
鬼嬰看上去恐怕隻有剛出生的嬰兒大小,但是它的腦袋卻大得出奇,身軀也猶如被長時間浸泡一樣充滿了腫脹。
最恐怖的是這個鬼嬰隻有一隻獨眼,它的獨眼布滿了血色。它渾身皮膚皺巴巴得呈現灰白色,一條帶血的臍帶還連著它的肚臍眼,而臍帶的另一頭居然是一個血淋淋的胎盤!
鬼嬰一邊朝著瞽女爬去,一邊張開滿是黑色血汙的嘴|巴叫了起來:
“呀!!!”
這尖銳入貓的聲音,居然是從鬼嬰的口中發出。
瞽女腰間的銅鈴越來越響,她也似乎察覺到了鬼嬰的靠近,隻見她的臉變得越發驚恐:
“求求你放過我吧!求求你了!”
然而那鬼嬰卻絲毫不聽瞽女的哀求。
隻見鬼嬰迅速移動,它敏捷得就宛如一隻野貓。
鬼嬰幾乎在眨眼的功夫就撲到了瞽女的身上,隻見它揚起尖銳的小爪子猛地揪住了瞽女的頭發,然後用力一撕。
瞽女頓時發出了一聲淒慘的叫聲。
鬼嬰的手中已經多了一縷黑發,黑發的末端還連著一塊帶血的頭皮。
顯然鬼嬰剛才這一撕,將瞽女的頭發帶皮都給撕扯下來了一塊。
“求求你!放過我吧!我再也受不了了!”
瞽女還在求饒。
鬼嬰並未就此罷休。
隻見它揚起利爪,狠狠地刺入了瞽女的肩頭。
瞽女的肩頭頓時多出了幾個血洞,這更是疼得瞽女慘叫連連。
而隨後鬼嬰的利爪猛地一拉,瞽女的肩頭又多出了幾道血淋淋抓痕。
隻見瞽女肩頭的爪痕,居然和那些陳年的傷痕一模一樣。
原來瞽女身上那些密密麻麻的傷疤,都是鬼嬰折磨瞽女留下的。
也不知道鬼嬰究竟折磨了瞽女多長時間,才使得瞽女身上有如此多的傷痕。
瞽女叫得越慘,鬼嬰卻越發興起。
隻見它張開布滿細密尖牙的嘴|巴,朝著瞽女一口咬下,在瞽女的身上又撕咬下了一塊皮肉。
看得出,鬼嬰雖然在折磨瞽女,但是卻並不想取瞽女的性命。
它的所有進攻,全都避開了瞽女的要害,隻會給瞽女帶來皮肉傷而不會致命。
一直在暗處的張易看到這一幕,終於從黑暗之中走了出來。
他皺眉朝著鬼嬰走去,開口說道:
“殺人不過頭點地,你對她又何仇怨非要如此曠日持|久折磨?今天你要麼殺了她消除你的怨氣,要麼就給我滾開從此彆再騷擾她,這是我給你的選擇。”
張易知曉,鬼嬰纏上這個瞽女一定是有原因的。
但是他們之間有何恩怨,張易並不想管,他隻是看不慣一個人遭受如此折磨而已。
張易不介意殺人,他殺過的人他自己都數不清。
但是他不會折磨人,尤其是那種讓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折磨,因為那不是大丈夫所為。
隨著張易的出現,鬼嬰扭過身來朝著張易展開嘴|巴尖叫起來,似乎充滿了威脅的意味。
張易卻並不會被鬼嬰嚇到,他依然在朝著鬼嬰走去。
他能夠清晰感受到,那陰兵的氣息就存在於鬼嬰的身上。
“如果不接受我的選擇,那麼就準備好魂飛魄散。”
張易的雙目變得森然起來。
彆說這鬼嬰隻是帶有陰兵的氣息,就是它是陰兵,張易也一樣能夠對付它。
“呀!!!”
鬼嬰尖銳地叫了一聲,然後突然化為一道黑光猛地朝著張易撲來。
顯然這鬼嬰是想要將張易也給乾掉。
張易見狀冷笑道:
“不知死活。”
在鬼嬰飛了的一瞬間,張易的手猛地伸出。
詭異的一幕頓時出現,就仿佛張易抓向的位置正好是鬼嬰所在的位置,亦或者鬼嬰就這樣猛地朝著張易手中撞來一樣。
隻見張易手一抓,那鬼嬰就被張易抓在了掌心。
張易捏著鬼嬰的脖子,他的手宛如鐵鉗一樣:
“妖鬼。”
張易手猛地一緊,想要將鬼嬰的脖子給捏斷。
然而這時,詭異的一幕忽然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