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丫頭怎麼會想起來給自己打電話,之前不是還恨自己恨得一副要死的模樣嗎?
難不成這丫頭又在耍什麼陰謀詭計?
心中揣著疑惑,周酬也按下了接聽,裡麵立刻傳來了蘇瞳瞳那清脆的聲音,隻不過是有些微微的顫抖,還有一絲絲的哭腔。
“臭渣男,你在哪裡?我可能要出事。”
周酬眉頭微微一皺,這丫頭平時可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格,怎麼說話還帶上了哭腔?
疑惑的追問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你趕快過來吧,我在翡翠園的二號店。”蘇瞳瞳說完這話以後,彆直接掛上了電話。
“跟誰學的臭毛病,不說清楚就掛電話。”周酬沒好氣的嘟囔一句,直接打車就去了翡翠園。
翡翠園是在郊區位置,在出租車上的時候,已經和司機聊了這裡的情況,和翡翠節類似的地方,都是賭石帶來的產業鏈條。
隻不過這裡和那些流動的地攤式不一樣,在這裡地皮便宜,全部都是門麵小樓排列,前麵是招待客人,後麵則是倉庫,專門挑選原石的地方。
二號店就在進門第二家,非常的好找。
周酬走進去時,連搭理他的人都沒有,所有人都在圍在中間,他也湊了過去。
“這個小丫頭真是倒黴,居然把老劉店裡麵的風水雕刻給碰到了地上,隻是這麼一塊極品料子,最少都價值幾千萬,更彆說被雕刻成了風水擺件,還是出自於南雕之王的手。”
“真是可惜了這麼好一個物件,聽說之前有人出到了五千萬,就想拿下老劉的這個寶貝,結果直接被老劉給拒絕了,這才沒過三天,居然就成了碎塊,五千萬就這麼打了水漂。”
“這又能怪得了誰呢?老劉已經在旁邊放了警示牌,不許任何人拿起來,這丫頭卻還捧在手裡玩,結果卻是直接摔地上了,現在我看賠錢都不一定能將老劉的怒火給壓下去。”
“這可是老劉的心頭肉,他的鎮店之寶,還說以後要傳給子孫後代呢!”
周酬擠進去看了一眼那地上的翡翠碎塊,一些細小的料子不難看出,這塊雕刻的原料是冰種的豔陽綠,這可是僅次於帝王綠的好料子,而且又是冰種,聽周圍的看熱鬨的吃瓜群眾的隻言片語,至少也有西瓜那麼大。
這丫頭算是攤上事了。
不過以蘇家的財力,這點錢應該還不算什麼大錢,隻是這丫頭給自己打電話乾什麼?
蘇瞳瞳小臉上滿是委屈的從裡麵走了出來,那可愛至極的臉蛋上還掛著一絲淚痕,在他的身後跟著一個七八十歲的老頭,須發皆白,一雙眼睛卻是非常明亮。
隻不過老頭此刻的臉色很黑,仿佛隨時能擠出水來一樣,估計這就是吃瓜群眾口中的老劉了。
蘇瞳瞳看到周酬的時候,小嘴微微一癟,眼中的委屈化成了淚花,直接就跑到了周酬的麵前,聲音之中微微帶著一抹仿佛依賴的顫音,“臭渣男,你怎麼來這麼慢…”
周酬本來想問問這丫頭,沒事往那麼貴的翡翠風水擺件前麵湊什麼,結果看到這丫頭那委屈的小模樣,心也軟了,伸手想揉揉她那烏黑亮麗的秀發,以示安慰。
結果他的手剛剛伸出,蘇瞳瞳立刻就撲到他的懷裡,小臉在他的懷中緊埋著,那嬌小的身軀還在微微的顫抖。
“丫頭,是不是有人欺負你了?”
周酬還是第一次看到蘇瞳瞳這麼委屈,隻要一天沒有解除婚約,那就都是他的未婚妻,把這丫頭委屈成這樣,肯定是受了欺負。
不知道為什麼,周酬覺得自己心裡有一股邪火,正在不斷的上湧,一雙眼睛裡麵也是湧出寒芒,看向了那須發皆白的老頭。
老頭黑著臉瞪了周酬一眼,他還犯不上和一個小輩去計較,隻不過他最愛的心頭肉被摔成了碎渣,他的心也被摔碎了,心疼的滴血。
蘇瞳瞳這個時候卻是抬起小臉看向了周酬,癟著小嘴委屈至極的說道:“我真不是故意的,劉爺爺都不和我說話了,他肯定是討厭我了。”
周酬的嘴角微微的抽搐了一下,感情這丫頭並不是被人欺負了,而是覺得老頭討厭她了,可是你委屈什麼勁兒?
不過這話周酬肯定是不會現在問出來,看著那可憐兮兮的小臉,都有些不忍,估計這老劉肯定也是不忍心責備這丫頭,所以黑著臉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