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大師心中的後悔念頭還沒有完全的升起,突然發現有些不對勁,難道這個厲鬼是眼睛有重度散光加近視?
那爪子明明是朝著他腦袋拍下來的,怎麼從她的鼻尖兒掃過去了?
還沒有等她反應,又是連續幾爪子,幾乎是帶著殘影,刷刷刷的,在他麵前劃拉了最少十幾下。
這實際上沒有一項碰到過他的臉,不過倒是有一爪子掃到了他的胡子,她那精致的山羊胡瞬間被劃斷,散落著飄了下去。
看到這一幕的時候,張大師心頭瞬間是有一種亡魂皆冒的感覺,一胡寒流從腳後跟升起後,直串後腦勺,瞬間便是打了一個哆嗦。
“妞,你好像遇到了麻煩,要不要雇傭我?”笑嘻嘻的聲音從那厲鬼的身後傳了出來。
聽到這個聲音的時候,梁藝瀟的心裡瞬間就像是被點燃的小火爐一樣,所有的驚懼和害怕瞬間一掃而空,哪裡還有以前的半點冰冷模樣。
那就美的容顏之上隻剩下了激動,她剛才一直在想,如果周酬要是從天而降的可以來救自己,以後絕對不像之前那樣冷冷的態度對他。
可是她知道這都是她自己的幻想而已,周酬現在還不知道在哪裡呢,哪怕就是她能打過去電話,等周酬趕來的時候,她恐怕也已經涼了。
此刻在他的心中隻剩下了無助和絕望,然而就在這個時候,周酬的聲音突然傳過來,她甚至都以為自己是出現了幻覺,直到看到周酬從側麵露出臉對她咧嘴一笑,露出了那一口潔白的牙齒,她才如夢初醒。
看著周酬那笑眯眯的模樣,梁藝瀟瞬間有種撲進他懷中的衝動,不過母親還靠他自己的身上,立刻點頭如搗蒜一般的嬌聲道:“我要!”
張大師也有些明白了,不是那個厲鬼眼睛重度散光,而是後麵有人用手段救了自己,隻是這個聲音有點熟悉,當他看清周酬的臉頰時,眼睛瞬間瞪得溜圓,居然是剛才那個青年,他怎麼做到的?
厲鬼雖然是有了思維,但腦袋可沒有人好用,它認定要攻擊張大師,就像是瘋狗,一雙爪子朝著張大師撓了半天,發現壓根攻擊不到張大師的時候,才感覺到自己被什麼給抓住了。
那三個腦袋同時旋轉了180度,朝著後麵看了過去,才發現在他的身後站著一個人,那個人扣著他的後脊梁骨,讓他前進不得分毫。
這一瞬間,厲鬼隻感覺自己丟了厲鬼這個階位的臉,瞬間就是暴怒,兩條手臂為反關節運動極限,瞬間反轉了過來,朝著周酬的腦袋狠狠的抓了過去。
周酬嗬嗬一笑,抓著厲鬼肌梁骨的手立刻收了回來,在一隻利爪即將要拍到他頭頂的時候,瞬間伸手抓住了那隻利爪的手腕,然後猛的一個過肩摔,將那厲鬼重重地砸在了地上。
厲鬼摔在地上之後並沒有太大的聲音,周酬這才想起這家夥現在還是靈體狀態,體內靈力瞬間快速運轉了起來,那鎮尺也被他衝斜挎包內抽了出來。
這一摔厲鬼並沒有受到什麼實質性的傷害,卻讓他更加的暴怒,身上的陰殺之氣翻騰如開水一樣,直挺挺的就從地上立了起來。
他要將麵前這個人的血肉一絲一絲的啃咬乾淨,他覺得隻有這樣才能發泄他心中的怒火。
然而他這個念頭還在飄蕩,就突然看到一個棍形的黑影砸向了他的一個頭,在他的三張臉上同時露出了一抹不屑的譏諷笑容,那些東西在他身上根本沒有絲毫的作用,他不怕物理攻擊。
厲鬼的臉上的肌膚笑容還沒有完全綻放,就感覺一陣劇痛,從一個腦袋上傳過來,這種痛是痛徹靈魂,傷到的也同樣是靈魂。
兩聲淒厲的慘叫,從厲鬼兩個腦袋的嘴裡同時響了起來。
周酬可不會就此罷休,手中鎮尺就像是錘子一樣,連續不斷的敲在厲鬼的身上。
那淒厲的慘叫,足足的持續了好幾分鐘,這其中厲鬼幾次都想要跑,然而他絕望的發現,自己和麵前的這個人類完全都不能比速度,因為他隻有被完虐的份兒。
他可是一隻厲鬼,而且還不是普通的厲鬼,居然被這個人給碾壓,尤其是他手中拿著個東西打在身上,就像是直接打擊在靈魂之中,那種痛讓他有些崩潰,卻還打了他幾分鐘。
周酬揚起手,那厲鬼立刻就是捂著兩個腦袋,直接趴在地上,一副任打任挨的模樣,渾身還在不斷的打著哆嗦,一副見了天敵的模樣,彆說是反抗了,此刻他連動一下都不敢,他寧願被直接打個魂飛魄散,也不願意受這種懲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