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中年男人在聽到周酬的話後,臉色徹底黑了下來,如果不是因為何田忠在這裡,他可能直接就會讓人動手,何田生的脾氣他還是了解過一些,他剛剛創業的時候,何田生還沒有退下來,他們之間可沒少打交道。
心中懼怕何田生,雖然不敢動手,但這並不代表他會妥協。
“你是哪路冒出來的一個歪門邪道?雖然我不知道你是什麼人,但是你這個年齡絕對不可能成為風水大師,我現在懷疑你的所有言論都是在欺騙何老爺子,要是識相的話,最好是老實交代,否則彆怪我請張大師將你給打到現露原形。”
何田生對這個張大師也是略有耳聞,低聲在周酬的身邊說道:“周大師你要小心一些,這個張大師很厲害,圈子裡麵很多人都求過他的幫助,他也確實幫了不少人,前段時間梁家出了問題,都是他給解決的,名聲很是響亮。”
周酬嘴角微微一翹,朝著何田生丟過去了一個安心的眼神,笑嘻嘻的轉頭看向了那個張大師,“好啊!我現在特彆想求批判,都有點迫不及待了呢!”
中年男人這個時候也轉身看向張大師,其他人的目光也都聚集在了張大師的身上。
很快所有人的臉色都變得怪異了起來,這個張大師剛才進來的時候還一副雄赳赳氣昂昂的模樣,可現在卻是低著頭,一副眼觀鼻鼻觀心的模樣,連眼神都不敢看周酬的那個方向。
中年男人覺得無比的尷尬,來的時候這個張大師可是向他保證過,不管對方是什麼人,他都會將對方的把戲給揭穿,怎麼到了這裡以後,當起了縮頭烏龜。
這不是把他架在火上烤嗎,現在他可就等著這個張大師將這風水有問題的言論給壓下去,結果他倒好,完全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
那麼隻有兩個可能,一個是他想加錢,另外一個可能就是眼前的這個青年他也惹不起,所以想要逃避。
心中哪怕是氣的要炸,中年男人也絕對不會表露出來,而且他也不可能讓張大師就這麼置身事外,現在他就是在懸崖之間走鋼絲,一個不好,可能就是直接掉進那萬丈懸崖之中。
“張大師,這裡的風水格局可是你設計出來的,這個歪門邪道想要在這裡蠱惑人心,張大師你不說幾句嗎?”
周酬笑嘻嘻的調侃道:“是啊,張大師,我可是在這裡蠱惑人心呢,你難道不批判我兩句嗎?我現在特彆想被批判。”
在周圍眾人聽來,這話之中的挑釁意思非常的明顯,而那話中的戲謔調侃也是無法忽略,恐怕不管是誰聽到這話都會惱火異常。
然而讓他們想不到的是,這個張大師居然還是眼觀鼻鼻觀心的模樣,一副什麼都沒有聽見的模樣。
這是什麼鬼?
所有人都有些懵,就算是他不如這個年輕人,被這麼挑釁,也不可能一句話都不說吧?
那中年男人愣了半晌之後就反應過來,他算是看出來了,這個張大師明顯是不想惹禍上身,也不想回到自己的名聲,乾脆就是眼觀鼻鼻觀心都不說話了,到時候事情過去了,肯定不少借口可以為他自己開脫。
此刻臉色更是黑的仿佛能滴出墨水來,想要把他甩出來,自己獨善其身,做夢!
必須要把張大師拉到他的同一戰線,這個樓盤可是他的所有資產,如果資金無法回籠,他那快節奏的發展步伐,立刻就會因為步子邁得太大扯到蛋。
快步的走到了張大師的麵前,冷聲道:“張大師,你是不是應該給我一個解釋?”
“我跟尼瑪解釋!”張大師心中也是鬱悶的很,他都已經表現的這麼明白了,這個家夥居然還要咄咄逼人,非要把他給拉下水不可,這怎麼能讓他不怒。
中年男人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張大師在罵他,臉上肌肉微微的跳動了一下,畢竟是做房地產出身,那可是從無數人之間殺出來的,身上的狠辣氣息也釋放了出來。
一雙眼睛裡麵帶著怒火和殺意,“張大師,我對你奉若上賓,你現在卻要不仁不義,真以為我林東福是吃素的嗎?”
“你確實不是吃素的,我知道你很厲害,手上也有一個團夥為你服務,可你不長眼的得罪了神人,就是神仙來了也不會救你,老子已經行動表明了我的意思,你還非要把我拖下水,你想死彆拉著我,就我這兩把刀的能力,和這位大神比起來,雲泥之彆,鴻溝之差。”
張大師也暴怒了起來,聲音幾乎是吼出來的,他現在看到這位大神,都是記憶猶新,尤其是拎著厲鬼,當破麻袋捶的模樣,想想都讓他不寒而栗。
而且他辦的那些事情,隻要是真正的玄門中人,一眼便能直接識破,就算是這位大神將他給滅在這裡,玄門中人也沒有人會多說一個字。
他畢竟是靠著養小鬼騙人,被很多人視為行業內的恥辱,除了自己的那些師兄弟之外,那些真正的同門中人,看到他都是鄙視加厭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