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那些人一眼後,周酬臉上帶著的笑容突然變得更加的濃鬱。
“我記得剛才有人說要一根一根的把我手指頭都給敲斷,誰說的這話來著?”
那些人的臉色瞬間變得很是難看,下意識都將目光轉向了那手上還拿著招財貓的混混,眼神之中的意思已經不言而喻。
死道友不死貧道,現在他們誰也不想招惹周酬,否則搞不好這小命都得丟這裡,哪裡蹦出來這麼一個狠人,他們隻是一些小混混,不是道上的那些亡命徒,混口飯吃而已。
那手拿招財貓的混混腿肚子都出現了痙攣,臉上煞白如紙,嘴唇哆嗦著想要開口說什麼,卻半晌都沒有說出一個字,急得眼淚都快出來了。
周酬走到了那混混麵前,微笑著將對方手中的招財貓給拿了過來,放到了吧台原來的位置,“彆人的東西不要亂拿,萬一要是弄碎了,可是要賠錢的,作為一個好人,我很鄙視這種行為。”
好人?
那些人腦袋裡麵全部都冒出了一個大大的問號,明天這家夥和好人掛邊兒嗎?恐怕八竿子都打不著一下吧?
蹲在酒吧台裡麵的那個老頭,聽到周酬說這話,那樹皮一樣的老臉上,神色很是怪異,在他的心裡隻有一句話,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周酬原本想耍一下這些人,不過看到他們臉上露出的那一副驚恐模樣後,也失去了興趣,貓戲老鼠是因為老鼠會掙紮逃跑,現在這些人就像是死老鼠一樣,杵在那裡一個個的寒蟬若驚,耍他們也沒了意思。
然而那淡然的一個眼神,卻將幾個膽小的混混給嚇的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尤其是那個之前說要將周酬手指敲斷的混混,當場就跪了下來。
“大哥,饒命啊!”那個混混喊完之後,直接便嚎啕大哭了起來,他是真怕周酬一怒之下,把他給一腳踹死,小命可就隻有一條。
周酬滿臉的鄙視,看都懶得再看那些混混一眼,直接轉身走到了那壯漢的麵前,蹲下身子伸手捏住了壯漢的下巴,然後猛的一推。
哢嚓一聲脆響,壯漢疼的眼珠子都差點瞪出眼眶,幾滴眼淚從眼睛裡麵擠了出來,看向周酬的目光之中也是充滿了驚恐,他才是那個受傷最重的人,小拇指現在腫成胡蘿卜一樣,疼的撕心裂肺。
現在哪怕是能說話的,也是咬著牙不敢吭一聲,他怕再被一腳踹得下巴脫臼,那種痛苦比手指被碾斷也輕不了多少。
周酬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記得之前我說過的話吧,談話之前先打一頓,這樣想談什麼也要容易得多,還是那個問題,你們來這裡到底要乾什麼?”
壯漢臉上露出了一副想要哭,卻哭不出來的憋屈模樣,可憐兮兮的說道:“大哥,我們就是來收個帳,要是知道那個女人的背後,有您這麼一位大高手,打死我們也不敢來啊!”
“那個女人欠了你們賭債嗎?”周酬的眼睛微微的眯了起來,他知道一些賭徒在賭癮發作的時候,完全就是六親不認的狀態,什麼話也能說的出來,絕對是人類一大危害之一。
如果這個女人真的染上了賭癮,是一個不折不扣的賭徒,那他能解決的一次,也解決不了無數次,張平和她在一起,這輩子也會被這個女人給毀掉。
而且一個女人變成了賭徒,可能張平腦袋上會頂上一片草原。
心中雖然是琢磨著這些,但是周酬也不會直接明說出來,一雙眼睛就這麼直勾勾的盯著那壯漢,他要知道到底是真是假,之前吧台的那個老頭可是這麼告訴他的。
壯漢微微的猶豫了一下之後,咬牙道:“要不我們客戶的資料是不能亂說,但我真的不敢騙大哥你,那個女人並不是欠了賭債,而是欠了不少的高利貸,也不知道她拿錢乾什麼,借的小額貸款最少得有五家以上。”
周酬眉頭微微一挑,至少這個女人並不是一個無藥可救的賭徒,也不會是一個家庭的悲劇,淡淡的問道:“這麼說,你就是來要錢的?”
“大哥,我真隻是來催款的,也從來沒有用過什麼惡劣的手段,最多也就是嚇唬一下那個女人,讓他趕快想辦法還錢,並沒有動手,而且上次來的時候還被那個女人給算計了,也不知道被她灌了什麼藥,就是喝了一杯酒,結果在這小旅館二層轉了一個晚上,天亮了才找到樓梯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