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櫃手都哆嗦了一下,剛被周酬塞到手裡麵的軟劍,又直接被他丟了出去,腦袋搖得像是撥浪鼓一樣,結巴道:“不,不吃!”
周酬的心中更加好奇了,這個家夥居然這麼怕她,就像是老鼠見了貓一樣,他好像沒有乾過什麼天怒人怨的事情,怎麼會?讓對方怕成這樣呢?
“來給我說說,你這麼怕我乾什麼,我長得這麼帥,也不是你那種醜到無藥可救的笑話,也沒有嚇到你吧?”
掌櫃顫抖道:“你會煉魂陣,還會做讓人靈魂不滅,永受烈火灼燒的長明燈,栽在你手裡的一些人,比死還要痛苦,死後還要經受無數年的折磨。”
周酬嘿嘿一笑,“那都是年輕不懂事的時候,乾下的事情,老頭子沒少數落我,雖然對方是惡不赦,又喪儘天良,我也隻是以其人之道還之其人之身,和老頭子說那些事情容易遭到天譴,所以我早就不那麼乾了,你不用這麼害怕。”
就在他說完這話的時候,從他身上掉下了一張黃紙。
掌櫃目光也看到了那張黃紙上麵,看到了上麵的煉魂陣紋路,臉上的肌肉不斷的抽搐了起來,到最後都是變成了痙攣,一雙鬥雞眼也是充滿了無儘的驚恐,身體都開始瑟瑟發抖起來。
周酬趕忙將那張黃紙拿了起來,嘿嘿笑道:“這是剛才掏槍的時候帶出來的,其實我之前畫這個是為了嚇唬人,你可能相信我,對吧?”
掌櫃幾乎是機械性的點了點頭,他敢說不嗎?
神特麼嚇唬人,誰會拿煉魂陣來嚇唬人,這東西的製作難度簡直就是跑上一百公裡馬拉鬆,誰吃飽了撐的用這個東西去嚇唬人,完全是吃力不討好,而且以他這種狠人,會乾這種蠢事嗎?
現在掌櫃死都不會相信周酬說這話,偏偏他還不敢做出一個字的反駁,隻能是順著對方的話往下順,他寧願當一個舔狗,也不想死得淒慘無比。
周酬臉上笑容燦爛,他剛才故意將這張符紙掉出來,就是為了給這掌櫃施加心理壓力,既然掌櫃知道他曾經暴怒之下乾過的一些事情,那正好利用一下,等到對方心理崩潰的時候,再想撬開這個家夥的嘴,那便會容易很多。
掌櫃可不知道周酬心裡打什麼主意,他是認定了麵前的這個家夥就是一個惡魔,比他這個十惡不赦的歪門邪道還要手段狠辣,而且玄門之間的傳聞他有多少聽過一些,神算子的徒弟,那是一個全才,玄門五術就沒有他不會的。
甚至玄門之中一些不出世的老妖怪,都不是神算子徒弟的對手,他們第八號當鋪掌握的消息,可比特殊部門都要靈通,在想要從那個大墓之中拿出那件寶貝的時候,就已經是將神算子師徒倆給都查了。
他們之所以沒有去找周酬,而選擇了神算子本身,就是因為他們知道周酬比神算子更難對付,一個是精通於命理相術,另外一個是五花八門什麼都懂,什麼都精,讓他們頗為忌憚的一些老妖,都不是這家夥的對手。
當他們調查到周酬的資料時,第八號當鋪裡麵直接便將這人給列為了不可招惹的對象,不過搞到的照片隻有周酬十三歲時候的模樣,這麼幾年下來,隨意周酬功力的精進,模樣早就已經產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掌櫃一時之間認不出也是正常,但是在他聽到小神相這幾個字之後,立刻就想到了那份資料,腦袋裡麵第一時間出現了那個照片裡麵的少年模樣,也和眼前的人不斷的重疊起來,這才一口就破了周酬的名字。
此刻看著周酬那笑嘻嘻的模樣,掌櫃感覺就像是被一頭絕世凶獸給盯上了,不但要吃他的肉,而且還要把他的靈魂都一起吞噬下去,那種來自於靈魂深處的畏懼,讓他的精神繃成了一根弦,隨時都可能會斷。
周酬要的就是這個效果,就這麼笑眯眯的看著掌櫃,眼神死死的盯著對方,就像是在熬鷹一樣,看這個家夥什麼時候撐不住,那他就可以直接問自己想知道的事情了。
就在掌櫃心理即將崩潰的時候,辦公室的房門突然被人砰的一聲撞開了,儒雅男人身後帶著一個大塊頭,兩人手上都是拎著一把開山刀,臉上更是一副慷慨就義的模樣。
然而當他們看到辦公室裡麵正在大眼瞪小眼兒的一幕時,都有些懵了,和他們想象中龍爭虎鬥的場麵不同,也沒有那一邊倒被虐的情況,反倒感覺周酬像是穩穩的占據了上風,正在居高臨下的審視著那掌櫃。
在他們特彆部門可有著詳細的資料記載,第八號當鋪的掌櫃,實力深不可測,一把軟劍如同是毒蛇一樣,劍出便會見血,死在他手上的玄門之人都不知道有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