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光頭的眼睛都是瞪得大大的,露出一臉難以置信的模樣,轉頭盯著周酬,長著嘴巴卻說不出話來了。
周酬卻是滿臉的燦爛笑容,得意道:“我的酒可是不是那麼容易喝,現在警察叔叔已經盯上你了,你就是黃泥掉褲襠,不是屎也是屎了。”
兩個交警感覺現場情況有些詭異,可是還沒有走到光頭的身前,就聞到了一股子酒味,直接從身上拿出了酒精測試儀。
“請你吹一下。”說話的那個交警臉色還是不好看,喝酒開車也就罷了,出了交通事故居然還敢打架,隻是你也沒有把他們這些人放在眼裡啊!
最關鍵的問題是,兩方還決定私了,抓著這麼一個把柄竟然不用,搞不好這個光頭可能都用了什麼威脅的手段,雖然這家夥看起來受傷很重,可誰知道是不是在車上撞的。
周酬在兩個交警的眼中儼然成了一個受害者,畢竟兩個人體型相差太大,正常情況下是不可能打得過這光頭。
而光頭這個時候才反應過來,並沒有直接去吹那酒精測試儀,而是露出一臉憤怒的模樣。
“你們眼瞎了嗎,沒有看到地上的碎酒瓶子,這是我們兩個撞車之後,他才請我喝的酒,不信你可以問我在說那些圍觀者,他們都可以給我作證。”
交警臉上帶著一絲疑惑的神情,向周圍看了一眼,發現那些圍觀者臉上都是帶著怪異的神情,沒有一個人可以站出來給他作證。
這光頭看起來就不像是一個好人,不過該走的程序還是必須要走的,立刻豐富了另外一個交警一句,便過去詢問周圍那些圍觀者,得到的結論隻有一個,他們不知道,顯然是沒有人願意站出來作證。
而那些圍觀者可是清楚的看到了前因後果,明明可以將人一巴掌拍死,卻沒有衝動的上來就動手了,而是先對著光頭挖了一個坑,讓他跳下去之後,才選擇動手。
武力值高並不可怕,最多也就是一個莽夫,真正可怕的是,武力值高的可怕,還有坑死人不償命的腦子,為了一個看起來不像是什麼好人的貨色,去得罪這麼一個厲害人物,根本不值得。
光頭也看到了這一幕,這年頭誰也不比誰傻,心中的憤怒就像是那爆發的火山,朝著周圍那些圍觀者氣急敗壞的咆哮道:“你們特麼的是不是想死啊,居然敢不給我作證,信不信我讓你們這輩子都不能安生!”
周酬嘴角勾起一抹壞笑,朝著一個交警直接道:“警察叔叔,為了不給我自己惹上天大的麻煩,我隻能是同意私了,這車我們也不用他修了,不差那幾個錢,但是這樣的禍害扔在社會上麵,簡直就是一個定時炸彈。”
那個年紀大一點的交警點了點頭,走到了那光頭的麵前,冷聲道:“現在你又多了一條罪名,威脅他人的人身安全,執法記錄儀裡麵清晰的記錄下了你的嘴臉,你也不用做任何的反抗,酒精測試儀不吹也沒有關係,我們可以給你抽血化驗。”
光頭這次是真的欲哭無淚了,同時在心底深處還有被冤枉的憤怒,但他也是敢怒不敢言,不過心裡也並沒有太當回事,又不是沒進去住過,最多他也就進去住上十天半個月。
正在他怒火中燒又憋屈的時候,他的耳邊突然響起來了一個充滿了若有若無的聲音。
“你很生氣很憤怒,這些人都該打,反正打一拳頭的也沒什麼大不了,你要發泄出心中的憤怒…”
這一絲聲音充滿了誘導性,把光頭心中最深處的憋屈和憤怒全部都給誘導了出來,加上剛才幾口酒喝下去,酒壯熊人膽,氣急敗壞之下,一拳頭便朝著那個交警的臉上便打了過去。
結結實實的一拳打在了交警的臉上,當時就把所有人給震驚了。
“這貨還真不怕死,醉酒駕駛不說,威脅他人的人身安全,現在又對交警直接動手,恐怕這次他沒有個三五年都彆想出來了。”
“襲警最少三年起,這數罪並罰之下,這一時衝動的代價可是有點大。”
“看起來就不像是什麼好東西,自己違反交通規則把人給撞了,居然還想要倒打一耙的去訛詐彆人,這要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像這種禍害,還是進監獄裡麵好好呆著吧!”
“以他的囂張的德性,活該踢到鐵板,就算他今天不出事,以後肯定是早晚,現在進去住幾年,出來還不會和社會脫節。”
聽著周圍的議論聲,光頭終於是反應過來,臉色嚇得慘白一片,他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剛才會那麼衝動,隻感覺一股熱血上頭,這一拳頭立刻就打了出去。
看著交警那嘴角流著血,還陰沉著臉,一雙眼睛裡麵冒出了光芒,恨不得能將他給燒成灰,臉色更是白的如同紙一樣。
“這位交警大哥,如果我說剛才不是故意動手,你信不信?”光頭滿臉的忐忑,心更是早就已經落到了無底深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