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自己帶來的那些精英手下全部都倒在血泊當中,安仁文的臉色變得陰沉了下來,眼眸中帶著怨毒和憎恨之色,但更多的還是畏懼,腳下也不動聲色的後退了幾步。
這家夥實在是不按常理出牌,他手下那些人都明明已經後退了,他卻還要開槍,好像就沒有準備和他談判一樣。
“我們是來談判,不是來挑釁送戰書,兩軍交戰還不讓來使呢,你是不是有點過分了?”
周酬眉頭微微一挑,嗤笑道:“這話從你的口中說出來,你就不覺得有點臉紅嗎?既然你都已經說了是談判,那這些人還要對我出手,我要是不滅了他們,豈不是就等於被你們壓了一頭,我從不屈居人下。”
安仁文臉色變得很不好看,他知道這隻是周酬隨便的找了一個借口而已,隻要不是傻子都可以聽得出來,這是在罵他的那些手下死有餘辜。
“不知道你現在還有沒有興趣和我繼續談?要是沒有的話,我現在立刻離開,我都有些後悔過來了,和你這樣不講信用的人談判,隻會將自己置於險境之中。”
雖然安仁文口中說的離開,但卻沒有動半步,他這是以退為進,看看周酬是不是有心思和他繼續談。
周酬何嘗看不出來在想和心中想什麼,冷笑著反問道:“既然來了,你還想離開嗎?是不是覺得自己有點太天真了?”
“做人言而無信,隻會讓你…”
安仁文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周酬給厭惡的打斷了,鄙夷道:“彆說這些沒用的行不行,你說的不累我聽都覺得累了,你是不是當我傻,剛才那些人要是沒有經過你之前的眼神授意,他們敢越俎代庖的動手嗎?”
安仁文眼眸之中閃過了一抹微微的波動,麵無表情道:“他們對你出手和我沒有任何的關係,是你一腳將他們的隊長給踹死了,讓他們憤怒之極,所以才會對你出手。”
周酬臉上露出了一抹冷笑,“和你這種貨色說話太累了,直接點你會死嗎?我現在就問你一句,人呢?”
“我兒子呢?”安仁文反問道,眼眸之中的怒火也是忍不住的翻湧了出來,同時也將目光看向了不遠處的陳海,如果他沒有猜錯的話這一切都是陳海泄漏給周酬的消息,才讓他處於極端的被動。
陳海冷不丁的打了一個寒顫,他平靜的眼神讓他心底產生了一股莫名的心驚肉跳,好像是個一頭凶殘的餓狼給盯上一樣,讓他現在有種忍不住想要趕快逃離這裡的想法。
安仁文看到陳海的神色變化之後,眼眸之中瞬間凶光四溢,幾乎是從牙齒縫裡麵擠出了一句話。
“你做的很不錯,想不到在我手底下這麼多年,居然掌握了我如此多的信息,也幸虧你現在暴露的比較早,並沒有掌握到我的核心秘密,否則我還真有可能陰溝裡翻船。”
周酬眼睛微微的眯了起來,冷笑道:“看來你身上的秘密真不少,不過我也沒有興趣知道了,你也不要繼續挑戰我的耐心,最後問你一次,林靜怡在哪裡?”
“來之前我就已經做好了萬全的準備,以後我的手下重點說明,如果我在一定的時間都沒有回去,讓他們直接殺掉林靜怡,走的時候讓她給我陪葬,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黃泉路上有這麼漂亮的女人給我作伴,也不會寂寞。”
安仁文臉上露出了一抹殘忍的笑容,“我們是一類人,即使我把林靜怡給你帶過來了,你也不會放過我,但是你知道我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嗎?”
周酬眼眸之中帶著一絲思索,聽這家夥的意思,你現在他的背後還有人,搞不好這家夥都是被人當成棋子拋了出來,但是以這個家夥的奸詐和狡猾,這話是真是假還有待考究。
安仁文眼眸之中帶著決絕之色,“話我已經說完了,信不信是在於你,兒子沒有了我可以再生,讓我自己置於致命的險地當中,這種愚蠢的事情我是不會做出來。”
周酬臉上露出了燦爛的笑容,眯著眼睛笑著:“如果你沒有後麵那句話來故意誘導我的思維,或許我還真可能會信了你的話,但是你後麵那句話暴露了你的真正想法,此地無銀三百兩。”
安仁文瞳孔驟然一縮,但是在他的臉上並沒有絲毫的表情變化,甚至在他的眼眸當中都沒有情緒波動,將自己的情緒被完美的隱藏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