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腳下去,黑袍人臉色瞬間一陣潮紅,隨後一大口鮮血直接噴了出來,眼底深處閃過了一抹對死亡的恐懼。
他原本以為周酬就是身手厲害,這麼年輕的歲數,對於術法的修煉肯定是非常一般,覺得十幾米已經是安全距離了,卻沒有想到對方竟然會投擲鋼筋。
那速度快的讓他沒有任何的反應能力,就已經被鋼筋死死的釘在了地上。
此刻那隻腳踩在他的胸口,就像是一座山直接壓在了他的身上,讓他連呼吸都變得困難之極,臉上的神色從慘白變得通紅,最後都有些醬紫。
胸中的氣全部吐出去之後,想要吸氣的時候,那隻腳踩在他的胸口,讓他沒有辦法吸一口氣在胸中,那隻腳已經擠壓了他胸膛的所有起伏,死死的將他踩在地上,再這麼下去,他肯定會被憋死。
眼中對死亡的恐懼漸漸的化為了哀求,很是期待麵前的這個人能饒過他這一命,他是真的不想死,這個世界這麼美好,他的能力可以為所欲為,隻要他能活著,他寧可不去報仇。
周酬臉上露出一抹冰冷的弧度,腳下也微微的抬起了一些,讓這個家夥可以有一個呼吸的餘地。
黑袍人立刻大口的呼吸了起來,從來沒有感覺能呼吸也是這麼美妙的事情,腦中的窒息感也慢慢的消失了,但是眼眸之中的恐懼卻沒有絲毫的減少,剛才他已經感受到了那種死亡的恐懼,完全籠罩在了他的心中。
“周天讓你來的?”周酬突然開口問了一句。
黑袍人本來是在心中恐懼,麵前這個家夥到底會用什麼樣的手段來折磨他,然而卻沒有想到突如其來的問了這麼一句話,但同樣也是刺中了他心底最深處的秘密,眼眸中的瞳孔不由為之一縮。
周酬臉上已經露出了笑容,隻是這家夥臉上的一絲微妙的神情變化,他就可以感覺出對方給他的答案。
“為什麼要是特彆針對這個工地,這裡是你們藏著什麼東西嗎?”
“沒有,我根本不認識什麼周天,我…”
黑袍人是絕對不會將自己心底最深處的秘密給說出來,聽到周酬這話的時候立刻開始反駁,隻不過他的話還沒有說完,踩在他胸口的那隻腳猛然用力下壓。
剛才的那種感覺再次襲上心頭,死亡的恐懼讓他的心底徹底的慌亂了起來,但是他不敢說,因為這涉及到他身上最大的秘密,隻要說出來,今天他恐怕就是九死一生了。
周酬臉上露出了一抹不屑的冷笑,從黑袍人的神情變化,他看出了一絲端倪,眼眸之中殺意瞬間沸騰了起來。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的這些事屍鱉,應該是用活人養出來的吧?”
黑袍人腦袋搖得像是撥浪鼓一樣,感覺到胸口踩著的那隻腳略微鬆開了一點之後,立刻大聲的喊道:“怎麼可能,屍鱉隻對屍體感興趣,活人根本培育不了,這就是為什麼隻有古墓裡麵才有屍鱉的原因。”
周酬手中抓住的那根將黑袍人釘在地上的鋼筋,臉上帶著一抹冰冷的笑容,手上開始慢慢的用力。
黑袍人隻感覺胸口那根鋼筋,每一次旋轉,都像是撩撥著他心中最痛苦的那根神經,忍不住的撕心裂肺慘嚎了起來。
撕心裂肺這個詞可能隻是形容人的痛苦,但此刻他是真的裂了肺,肺部已經被那個鏽跡斑斑的鋼筋給刺穿了,劇烈的痛苦已經是席卷到了他的全身。
周酬直接將那根鋼筋拔了出來,帶出了一股鮮血,看著黑袍人那身體劇烈顫抖後又癱軟了下來,嘴角勾起了一抹冷笑,手中的鋼筋原封不動的又刺了回去,隻不過這次沒有穿透那黑袍人的肺葉,而是直接刺入了他的肩胛骨。
會讓人撕心裂肺的慘叫聲,在這工地上回蕩不絕,嚇得不遠處的劉總都是渾身一個冷顫,本來剛才被丟出十幾米摔得鼻青臉腫,心裡還有一點小怨,但是看到周酬此刻的動作,他才知道麵前的這個煞神對自己是多麼的溫柔。
同時在他心中已經打定了主意,以後招惹誰也絕對不能招惹這個煞神,惹了彆人可能會死的很痛快,惹了這個家夥絕對是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