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喪葬店的大門明顯是被人給嚴重破壞掉了一大半,兩個人快步走了過去,發現裡麵幾乎是被打砸的一團糟,現場有著明顯的爭鬥痕跡,地上還有不少的碎紙屑,原本店裡那些沒有開眼的紙人,也有不少已經畫上了眼睛。
周酬臉色變得凝重了,紮紙匠可是輕易的不會給紙人畫上眼睛,一旦他們給紙人畫上了眼睛,那就是代表紙人要見血了,這等於是激發了紙人的凶性。
從現場留下的線索來看,這是有一個高手來過,老劉頭最少動用了五六個紙人,卻依舊是被人打的破碎,這個人的實力很強。
“怎麼會這樣?老劉頭哪?”韓雨露神色之中已經是出現了一絲微微的慌亂,這可是她師門除了她之外唯一的同門。
周酬眉頭緊皺的在現場查看了一遍之後,立刻來到了二樓,掀開了老劉頭的一些大木箱子,看到了裡麵儲存的東西還不少,好像是壓根就沒有被人動過,尤其是其中一個箱子裡麵,還存著一些老舊的黃紙。
要知道製作黃紙這個東西,隻有特殊手藝的人才會,雖然他也懂得製作,但他嫌這個製作的過程太過麻煩和繁瑣,還不如直接買,而老劉頭這裡最值錢的東西估計也就是這些網址了,但偏偏沒有被人動過,那麼隻有一個可能。
老劉頭招惹了一個厲害的高手人物,這個人直接將老劉頭給打傷帶走了,可是為什麼他要把老劉頭給帶走呢?
“我師叔應該不會有什麼事情,現場雖然有一些血跡,但並沒有殺人痕跡,周酬你說對不對?”韓雨露眼眸之中帶著一絲期待的聲色,她很想周酬同意她的猜測。
周酬轉頭看了一眼,看到了韓玉露眼眸之中的那一抹緊張和擔心之色,在眼底深處還帶著濃濃的忐忑,雖然他也猜測這件事情和突然冒出來的那個紮紙匠有關係,但並沒有明說。
“可能是老劉頭也不是被人給帶走了,而是被找麻煩的人給打傷了,搞不好都可能是老劉頭把人給忽悠了,人惱羞成怒找上門來了。”
周酬最後一句話都是在開玩笑,對老劉頭這樣的老狐狸,一般的人是不會對他造成什麼樣的傷害,而且以他的機智,絕對不會任人宰割,隻要是這個老家夥沒有什麼生命危險就好。
而且對方把他給帶走,明顯是對他身上的一些東西另有所圖,或者就是看中了他的什麼能力。
就在這個時候,周酬的眼中猛然閃過了一抹寒芒,心中想到了一個念頭,難不成是周天那個老狐狸回來了,他是要利用周圍的各門各派,對自己動手嗎?
心中這個念頭冒出來的時候便不可抑製的蔓延了開來,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就不得不防了,他隻不過是一個人沒有分身的能力,周天這條毒蛇指不定會藏到什麼地方,對他進行偷襲的致命一擊。
韓雨露看到周酬的臉色變化,立刻緊張的問道:“你是不是發現什麼了?”
周酬微微的搖了搖頭,不過在想到這個小姐姐的身份之後,還是說了出來。
“我懷疑這件事情有周天的影子在裡麵,畢竟那個家夥形式風格和現在這個案子很像,你沒發現這個案子越來越複雜了?”
韓雨露點了點頭,苦澀的說道:“本來隻是一個冤魂厲鬼,現實將張三給引了出來,然後我師叔這裡也出了事情,現在我們完全是兩眼一抹黑,沒有一個線索可以幫助到我們。”
周酬眼睛微微的眯了起來,淡淡的笑道:“誰說我們沒有線索,隻不過剛才在張老爺子那裡不能說出來罷了,誰知道在張老爺子的周圍有沒有臥底。”
“沒有辦法?”韓雨露露出了滿臉的驚喜之色。
周酬笑著點了點頭,不過緊跟著說道:“這隻是對張老爺子動手的那個人有些說,而你師叔這裡,可能沒有那麼容易了,對他動手的是一個高手,而且你師叔平時非常注意,絕對不會將自己的頭發皮屑之類的東西留下,就是想要找他都難。”
“那怎麼辦?我們總不能眼睜睜的看著我師叔不管吧?”韓雨露臉上露出了一抹失望。
“誰說不管了?我心中有個直接,隻要是找到了那個紮紙匠,應該就能找到你師叔,同行可是冤家,他們兩個要是碰了麵,你覺得會不打上一架嘛,而且以你師叔的性格,如果不是碰到了特彆激怒他忌憚的事情,他是絕對不會給紙人開眼。”
“你還不趕快行動?”韓雨露立刻飛快的說道,如果之前他隻是為了趕快破案,對得起自己的職責,那麼現在他就是為了自己的親人。
周酬這個時候也沒有去逗這個小姐姐,從身上將那個小盒子給拿了出來,從裡麵捏出了一些碎裂的粉末,臉上露出了一抹自信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