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你張總還算是有點義氣,知道幫自己的手下說句話,看在你的麵子上,我倒是可能饒了一條生路。”
聲音落下的時候,周酬也鬆開了手,鄭律師撲通一聲落在地上,立刻貪婪的大口呼吸了起來,可能是因為呼吸太過急促,直接就是劇烈的咳嗽,咳的一張臉都變得血紅,那聲音也將躺在病床上的張紹給驚醒了。
迷茫的眼睛睜開之後,下意識的看了一眼病房周圍,當他看到周酬的時候,眼睛猛的瞪圓了,眼底深處帶著全部都是恐懼,不過隨即才看到自己的父親之後,好像是想到了什麼一樣。
“爸,這個家夥被你抓過來了嗎?”
張總還沒有來得及說話,周酬先是故意做出了一臉的憤怒,咬牙切齒道:“沒錯,我現在是被你爸給抓了,那些亡命徒我可不是對手,你想要把我給怎麼樣?”
張紹聽到這話的時候,整個人就像是打了雞血一樣,臉上露出了激動的神色,甚至都沒有去看他父親的臉,下意識的就直接選擇了相信周酬的話,在他的認知當中,能讓那些亡命徒棘手的事情,至今還沒有出現過,雖然麵前的這個家夥很能打,但絕對不是那麼狠人的對手。
“王八蛋,你也有今天,我早就已經說過了,不要落進我的手裡麵,否則我會將你抽筋扒皮挫骨揚灰!”
這話幾乎是從張紹的後槽牙裡麵擠出來的,一雙眼睛裡麵帶著怨毒至極的陰狠,就像是一條毒蛇的眼睛。
周酬淡淡的問道:“其實我並不想和你們為敵,我隻想問你,現在我們還有緩和的餘地嗎?”
“現在你已經被我的爸的手下給製住了,居然問我有沒有緩和的餘地,之前你對我動手的時候,怎麼沒有問問我有沒有緩和的餘地呢?老子已經被你給廢了,二次受傷完全斷絕了我培養後代的希望,我們的仇不共戴天,隻有你死我活,絕對沒有一絲緩和的餘地。”
聽到這話的時候,周酬臉上終於是露出了極度燦爛的笑容,要秘密的將目光轉向了旁邊一臉思索的張總,微笑道:“現在你也應該看到你兒子的嘴臉了,我們之間仇恨不共戴天,都已經到了你死我活的程度,你覺得我現在應該怎麼做?是斬草除根,讓自己以絕後患,還是曉之以理動之以情的和你們慢慢聊?”
張總此刻也是反應了過來,看到周酬晃了晃手機,臉上帶著自得的笑容,心中猛地冒出了一個念頭,這個家夥就是故意在給他兒子下套,讓他兒子說出了那不死不休的話語,麵前的這個家夥可是玄門之人。
雖然有一個特彆部門在約束著這些家夥,但是他的心裡卻非常清楚,如果普通人招惹了玄門之人,可能會受些懲罰,可是一旦他們之間不死不休,那麼就算玄門之人將這個普通人給殺死,隻要有足夠的證據,證明自己為了自保,就不算是犯罪。
這是對玄門之人的優待,畢竟很多事情都需要他們出手幫忙解決,而需要他們出手的事情,可都是有著生命危險,是他們用生命換回來的榮耀。
張總知道的事情遠遠比其他的普通人要多得多,他都能將關係拉進特彆部門的一些人那裡,對於這其中的事情自然清楚的很,他的心現在都有些吊了起來,不知道周酬接下來會怎麼做,這家夥肯定是已經拿到了證據。
周酬看到張總臉色在那青紅之間不斷的變換著,嘴角勾起了一抹冰冷的弧度,淡淡的開口道:“張紹已經將話說的非常清楚了,我也用手機記錄下來了剛才那些話,這件事情就是把官司打到特彆部門的總部,他也是必死無疑了。”
張紹看了看周酬,覺察出了對方聲色之間的不對勁,隨後立刻將目光轉向了自己的父親,聲音顫抖的質問道:“爸,你不是說了能把這個家夥給抓住嗎?你不是說要替我報仇嗎?為什麼你現在把他引過來之後,還要合起夥來對我下殺手,我可是你唯一的兒子啊!”
張總瞪了一眼過去,“你這個蠢貨,難道剛才他問你話的時候,你就沒有想過他是在詐你嗎?看來我真是對你疏於管教,居然張口就說出這種大逆不道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