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人眼睛死死的盯著周酬,眼眸之中怒火就像是那噴湧而出的火山岩漿,好像是要把人給燙死一樣。
周酬毫不示弱的與之對視,眼眸之中聲色很是平靜,所有異樣的情緒都已經被他給收了起來,剛才那激蕩難以平複的心,隻是在這一會兒的時間,已經完全化為了冰冷,看到中年男人的眼神,就像是在看死人。
“我敢!”兩個字卻包含著無儘的堅定,韓雨露說著也往前跨出了一步,和周酬站在了同一戰線,毫不示弱的盯著那個中間男人,一雙美眸之中閃爍著火花。
空氣中仿佛都因為兩人的互相對視而摩擦出了電光火花。
中年男人眼中的憤怒幾乎是化為了實質,怒極反笑道:“韓雨露,你真是好樣的,看你是被這個男人給迷了心竅,連自己的職責都完全給忘記了,更沒有了尊卑,怪不得先是巡查員後是羅誌,全部都倒在了你這裡,原來是因為你們兩個的狼狽為奸,今天我就要為特彆部門清理門戶。”
周酬突然笑得很是燦爛,笑聲也將中年男人的目光給吸引過去。
“正是可憐的炮灰,被人當成了棋子都不自知,你是沒有了解過我的實力,還是你自信到了盲目的程度?”
“聽不懂你這話說的是什麼意思,不過你今天已經完了,我要為特彆部門清理門戶,要將你廢了之後親手抓到總部,將你繩之以法。”中間男人眼眸之中的殺意此刻再也沒有絲毫的掩飾,完全的爆發了出來,手已經摸在了腰上,猛的一抽,你把軟劍就被他給抽了出來。
鋒利的寒芒在那銀亮色的軟劍上麵閃爍著,夕陽的餘暉為那把軟劍照上一層餘暉,染上了一抹淡淡的金黃。
周酬冷笑道:“我看你這是要殺人滅口才對,因為被我們發現了真正的案發現場,在那臥室的後麵還有一個小房間,裡麵才是那些人死亡的第一現場,那裡留下了太多的線索,你怕我們一直追究到底,殺掉我們就能將整個線索完全的隱藏,找不到第一現場,這個案子就永遠破不了。”
“受死吧!”中年男人手中的軟劍一抖,那劍尖就如同是銀蛇吐信一般,朝著周酬的脖子便刺了過來。
雖然是一把軟劍,但那攝人心魂的劍芒卻帶著無比的鋒利勁風,幾乎刹那極致。
這突如其來的攻擊讓韓雨露神色驟然一變,臉色有些發白的就想要去推開周酬,對方的攻擊速度太快了,這也完全是她的下意識反應。
隻是她的一雙手推在周酬的身上時,就仿佛是推到了一麵牆,周酬的身體紋絲不動,在他的臉上依舊是帶著他淡然的笑容,而他的手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伸了出來,兩指間夾著那軟劍的劍尖。
剛才那把軟劍刺過來的時候,速度快到已經是出現了殘影,視覺都已經捕捉不了那動態的影像,而周酬卻輕而易舉地將那劍尖夾在了雙指之間,這是需要什麼樣的實力,才能輕而易舉的做到這一點。
不但是韓雨露愣住了,就連那出劍的中年男人也完全的呆滯了,我怎麼也想象不到,自己有一天會遇到這樣詭異的一幕,他的出劍速度已經是練到了極致,可以將一隻蜜蜂的翅膀給削斷,而不傷及蜜蜂本身,這樣的眼力和出劍速度,再加上了刁鑽的劍招,竟然被人兩指夾住了劍身。
如果以前有人對他說出這樣的事情,他肯定會用劍洗刷對方對他的侮辱,在真實發生的時候,他徹底的懵了。
周酬臉上帶著冷笑,現在他可是還開著天眼,這可不隻是能捕捉世間肉眼不可見的一些磁場和氣息,甚至可以看清楚一些原本肉眼看不到的運行軌跡,好像是時間在他的眼中放慢了,那個中年男人的出劍速度雖然很快,但在他的眼中依舊是不夠看。
看著對方的傻傻的模樣,他也沒有繼續給這個家夥還手的機會,手上力道驟然爆發,兩指夾著那柄軟劍,直接就從中年男人的手中抽了出來。
中年男人兵刃被奪,這才如夢初醒的臉色驟變,眼神之中帶著濃濃的警惕和畏懼,拿著兵刃都不是麵前這個人的對手。
更何況此刻他手無寸鐵,兵刃還到了對方的手中,他唯一慶幸的就是對方應該不會用軟劍,會用軟劍的人很少,能精通此道的人更少,兵刃在這個家夥的手中恐怕是沒有任何的作用。
周酬隻是看這個家夥的神色變化,就知道了他心中在想什麼,這叫勾起了一抹鄙夷的冷笑,淡淡的開口道:“軟劍的攻擊在於刁鑽詭異,如果把它當成鞭子來用,可能還會有奇效。”
聲音落下的時候,周酬手中軟劍一抖,用出了比那中年男人更快的速度,隻見銀芒一閃而逝,在中年男人臉上留著的一片胡須便飄飛出去不少的胡茬,皮膚上麵也滲出了一點血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