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人彆說破了這陣法,身上連個一根手指頭都動不了,而且他也不是善於精通此道者,見都沒有見過,這讓他怎麼去破,就是用這條小命兒上,也沒有任何作用。
不過當他轉頭看到帶頭隊長眼中流露出的癲狂之色,他知道自己要是不能給這家夥一個滿意的答案,恐怕真的會被這個家夥給活剮了。
心中念頭轉得飛快,中年男人想出了一個主意,臉上露出了一抹淒涼,聲音沙啞的開口道:“這是地煞陣,想要破陣的方法其實非常簡單。”
帶頭的隊長不等中年男人說其他的話,咬牙怒斥道:“說!不要在這裡和我囉裡囉嗦,我隻想看到陣法被破,不想聽任何一句廢話。”
此刻在他的眼中已經是出現了濃鬱的紅血絲,這個陣法可是要了他幾乎所有手下的命,他現在迫切的想要將陣法給破除,然後找到周酬,一定要將周酬身生不如死。
中年男人眼中的喜色一閃而逝,不過臉上的淒涼之色更為明顯,沉默了幾秒鐘後,在看到帶頭隊長眼中流露出的怒火時,這才慢慢的開口。
“你取我體內的血液,灑在地麵上即可。”
帶頭的隊長一愣,緊跟著眼中便露出一抹狐疑,他還從來沒有聽說過,破除一個陣法需要人的血液,但這個家夥都用自己的命來破陣了,他應不應該相信這家夥?
周酬站在不遠處,聽到這話的時候,臉上露出了一抹冷笑,直接開口道:“你放心,我是絕對不會讓你死在那個家夥的手上,取你的血液撒在地上,反而會讓這地煞陣變得更為厲害,所有的負麵是滋養這陣法最好的肥料,這也是我為什麼會先將他們那些手下解決掉的原因。”
帶頭隊長聽到這話的時候,臉色猛的變了,看像那種男人時,眼神中已經露出了凶狠之色,聲音幾乎是從喉嚨裡麵擠出來的一樣。
“你敢誆我?”
中年男人眼中閃過了一抹恐懼,不過立刻就恢複了正常,依舊是那副淒苦的模樣,眼神暗淡無光,仿佛是放棄了對繼續活下去的渴望。
“我沒有騙你,不相信的話,你可以將我的血液撒在地上,說話說人之將死其言也善,我也沒有必要騙你,你明明就是來幫助我的人,我為什麼要助紂為虐,反過來去幫周酬呢?你既然是提前來幫助我的人,那就應該知道我和周酬之間的關係,他可是我的殺父仇人。”
“如果你不是腦袋丟家裡忘帶出門了,那就應該知道試驗一下,比如說將你手下的血液灑在地上,你就知道結果了。”周酬戲謔的聲音再次傳來。
帶頭的隊長毫不猶豫的抓起地上一個已經變成了屍體的下屬,將他的屍體劃出一道傷口,將鮮血也灑在地麵之上。
就在鮮血落地的時候,一縷縷幾乎肉眼可見的黑色氣體冒了出來,就像是火澆在了油上,那些黑色氣體漸漸的化為了一片黑霧,越發的凝實。
他就算是不知道地煞陣的原理和破陣之法,但他卻認識地脈煞氣,如同是一個超強磁場,為不斷的影響著人的腦電波,不但讓人判斷失誤,還會蒙蔽人的眼睛,溝通人內心最深處的想法,不知不覺中就會產生幻覺。
周酬臉上帶著燦爛的笑容,站在不遠處笑眯眯的開口道:“地煞陣每得到一份滋養,他的威力就會越強,本來我還不知道這個家夥背後有幫助,是他一心想要求死,用這個消息換自己死個痛快,可以說你們的下場,全部都是由他一手策劃,隻為了在黃泉路上多幾個人陪伴。”
帶頭的隊長本不想去相信周酬的話,可是事實就擺在眼前,這個家夥肯定知道這裡的陣法,但是他卻偏偏沒有告訴自己,反而引得自己一頭莽撞進來,導致了現在幾乎是全軍覆沒的局麵。
心中的怒火不斷的沸騰燃燒起來,看著麵前這中年男人,眼眸中的殺意不斷的充斥,那雙眼睛裡麵散發著要吃人一般的目光。
“你為了死一個痛快,就要把我們所有人的命都給拉進來當墊背,他可以放過你,但是我不會。”帶頭隊長說到這裡的時候,目光陡然轉向了周酬剛才聲音傳來的方向。
“我知道現在被他當做了一把刀,周酬可就是答應過你,老實交代就會放過你,或者給你一個痛快,但是他也不想讓你死的那麼痛快,所以便將事實告訴了我,讓你不得好死。”
“你好聰明,這就是事實,你可以在死之前痛快的折磨他,發泄一下心中的鬱悶,其實你們不應該來,但你們卻還是來了,隻能說管你們倒黴,碰到了這麼一個豬隊友,如果他能堅持不說你們的事情,我將會給你們打一個措手不及,到時候誰生誰死還真不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