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生一郎在聽到那戲謔的話後,怒道:“你如果什麼都沒有做,我的手上怎麼會出現那些蠱蟲?”
他對於蠱蟲自然是有所了解,知道這是華夏的一個神秘的東西,那些都是不傳之秘,他也僅僅隻是有過一些了解而已,並不知道其中的原理,但是卻知道中了蠱蟲之後,有什麼樣的征兆。
周酬臉上帶著燦爛的笑容,“你難道不知道大五行迷魂陣真正的厲害之處嗎?你覺得剛才我給你丟過去了一塊烤肉,你也嗅到了那種誘人的香味,但是我告訴你那都是假的,全部都是幻象,五行迷魂陣既然能隔絕你的五感,自然也能製造出無比真實的幻覺。”
柳生一郎眉頭幾乎擰成了一個疙瘩,仔細的去觀察著自己,手掌上麵那無數個黑點,還在不停的蠕動著,而他的肌膚正在一點點地失去原有的光澤,試著動了一下手指,手上的動作也變得微微有些僵硬,那種感覺就像是失去了潤滑油的機關關節。
這種感覺無比的清晰,沒有人比他更了解自己的身體,一旦身體上出現了任何的異樣,他立刻就能發掘出來,現在他的手就在慢慢的失去控製,這全部都是因為手上那些黑色的小點,鬼知道那是什麼東西。
想到這裡的時候,柳生一郎立刻用自己的武士刀,在手臂的肌膚處切下了一道傷口,那裡有好幾處黑色的點正在蠕動,刀刃輕輕一挑,那黑色的小點便被挑了出來,以他的目力,近在咫尺的情況下,輕而易舉的便看到了那個黑色小點是什麼東西。
看起來就像是縮小了無數倍的螞蟻,動作靈活無比,在他的刀刃之上,飛快的跳開,直接就跳到了他的皮膚上麵,然後直接鑽入了進去,他的身體也僅僅是產生了一丁點的輕微刺癢感。
之前的時候他並沒有注意那麼多,一直在想著怎麼破陣,加上心中憋悶憤怒,又被周酬給侮辱了一番,那輕微到幾乎感覺不到的刺癢,根本就沒有引起他的注意。
對於周酬的話,他連個標點符號都不相信,現在他們兩個可是死仇,巴不得對方趕快死,同級彆的高手互相爭鬥之間,稍有不慎便會死於對方之手,如果能用其他的方法解決,誰也不會冒著被對方拉上當墊背的危險,來一個生死之戰。
“混蛋,卑鄙無恥,居然用這樣下流的辦法來對付我,怎麼說你也是一個半步先天的高手,你的高手尊嚴呢?”
這憤怒的吼聲中帶著憋屈和不甘心,還有一絲微微的恐慌,他的手上出現那麼多蠱蟲,他絕對不相信這是幻覺,那清晰的感覺不斷的傳入腦海之中,就算是周圍的陣法可以影響他的想法和感覺,也絕對不可能這麼清晰無比。
周酬的嘴角帶著一抹冰冷的弧度,聲音卻滿是得意的微笑道:“隨便你怎麼說吧,我已經告訴你了,這是幻覺,如果你不相信的話,可以把你的那隻手給切掉,否則一旦蠱蟲進入你的心臟,你可就是真的無力回天了!”
“可能你覺得,如果我沒了最擅長的右手,你就可以輕而易舉的將我斬殺,這就是你的最終目的?”
柳生一郎聲音之中帶著嘲弄的味道,臉上神情卻是帶著憤怒至極的不甘,眼中滿是猶豫的看著自己的右手,他感覺周酬應該看不清他的那張臉,聲音的意思和臉上的表情極其不匹配,但是他卻錯了,周酬在陣法之外,可以清晰的看到他的一舉一動。
“沒錯,這就是我的最終目的,現在你已經陷入了兩難的境地,自己砍掉自己的右手,會對你的戰鬥力有著很大的影響,我們的實力相差不大,如果在這個關鍵的時候,你沒有了自己的一隻手,你的實力將會被無限的壓縮,在你沒有適應之前,我可以無數次抓住破綻將你乾掉。”
說到這裡的時候,周酬輕蔑的冷笑了一聲,接著道:“如果你不敢這麼做,那麼你最多也就是能堅持一個小時,蠱蟲就會進入你的心臟,或者是鑽進你的腦袋裡麵,到時候你會感覺到什麼是真正的生不如死,無數隻很小很小的蠱蟲,不斷的撕咬著你的心臟和腦子,那種痛苦能讓你撕裂靈魂,在這個兩難的選擇上,你準備怎麼做呢?”
“你不是說這都是幻覺嗎?為什麼你知道那麼清晰,你會養蠱蟲?”柳生一郎感覺自己抓到了周酬話中的破綻,大聲的喊道。
周酬大笑道:“我可是你的敵人,想要乾掉你的人,你居然在嘗試著想要相信我的話,他剛才我在說幻覺的時候,你的第一想法就是不相信,但是在遇到那兩難的境地,進退都是死的時候,你卻將希望放在了這不切實際的謊言之中,我感覺你的實力和你的心境,能達到半步先天的高手,簡直是走了狗屎運。”
“哈哈…”猖獗的大笑聲從陣法之中傳了出來,柳生一郎眼中帶著喜色,大笑道:“你覺得我真的是你想的那樣嗎,我剛才的話全部都是在試探,你之前告訴我那是幻覺,利用的就是我對你的不信任,第一時間去反駁你的想法,可是隨著你剛才那些話的說出,故意強調出蠱蟲的恐怖,就是為了迫使我將自己的手砍掉,或者經曆心境的煎熬,借此來對我進行巨大的消耗,其實這就是幻覺。”
周酬突然沉默了,就好像是被人說中了心中的想法一樣,很快他的聲音再次傳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