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那個安保人員的離去,中年男人知道這一切都完了,臉上露出了懊惱後悔的神色,當初他真的不應該留下那個坑爹的兒子,為他們方家滅族埋下了禍根。
周酬看著這中年男人的神色,嗤笑道:“其實你應該看一下我給你的信息,那上麵的資料隻有很簡短的一些話,在你們方氏莊園裡麵住著的人,全部都是對你們家族有著巨大貢獻的人,其他的罪證和資料一點沒有,我隻是在詐你,卻沒有想到你這麼老實,居然以為我將你們整個方家的資料調查的清清楚楚,如果剛才你可以硬氣一些,說出幾個無辜之人的名字,那他們就會有一條活路,他們的活路給了你,是你沒有珍惜。”
中年男人猛的抬起了頭,眼中帶著不敢置信的神色,他怎麼也沒有想到,周酬居然會說出這樣的話。
更想不到,僅僅他的幾句話,就可以將家族裡麵的人給救下來,但是他卻沒有說。
這一刻他心中的情緒是萬般的憋屈難受,心頭的逆血倒流,一口鮮血再次噴了出來。
“你…你為什麼要告訴我這些?”
周酬冷冷一笑,淡淡的開口道:“就是為了氣氣你,讓你死也死不安穩,以前做的孽,就是你現在遭到的報應,人在做,天在看,不信抬頭看,蒼天饒過誰?”
中年男人臉色青紅之間變幻,急怒攻心之下,鮮血再次一口噴出,眼中的紅血絲都已經迸裂,眼中血紅一片,臉上更是產生了嚴重的肌肉痙攣,此刻他的模樣,讓普通人看上一眼,恐怕都會晚上做噩夢。
周酬直接一腳踢在了中年男人的額頭,這一下的力道很重,將中年男人當場踢的便暈厥了過去。
拉了把椅子坐在前廳沒等多久,就看那個安保人員走了出來,身上幾乎都已經是被獻血染紅了,也有著不少的傷口,但是在他的手上還托著一個人。
那是一個滿臉恐懼的青年,早已經被嚇得瑟瑟發抖,在他的褲子上麵有著一大片濕漬,還有著一股難聞的味道,真是被直接嚇尿了。
“高手大人,這個家夥就是算計你的罪魁禍首,就是他將祭祀鼎送到了你那裡,我留他一條狗命的原因,就是他還知道另外一個祭祀鼎的消息,這也是他親口告訴我的,九州鼎對我來說沒有任何作用,但是高手大人您肯定需要。”
看著那個安保人員滿臉的討好和忐忑模樣,周酬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笑容,“你做的很不錯,現在你可以離開了。”
那個安保人員臉上都是露出了驚喜至極的神情,剛才他一直在想,周酬會不會說話不算數,現在他感覺自己這就是在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這樣的高手根本看不上他這種螻蟻。
隻不過他心中這樣的想法還沒有完全散去,突然感覺身上的力量越來越小,就好像是身體哪裡破了一個洞,力量正在快速的流逝,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身上,到處都是鮮血,並沒有發現任何的傷口。
這個時候他已經沒有力氣再能保持站立,身體軟軟的倒在了地上,艱難的將目光看向了周酬的方向,眼中帶著不解和茫然。
周酬微微一笑,淡淡的開口道:“你身體潛能已經是達到了極限,你可以把你剛才的那種爆發理解為回光返照,現在你的精神鬆懈了下來,身體也崩潰了。”
那個安保人員終於明白為什麼自己實力在短時間內會增長的這麼快了,原來這並不是他的幻覺,而是因為他在極度恐懼之下爆發了潛能,而且爆發的時間太過長久,當他精神鬆懈下來的時候,嚴重的後遺症也出現了,他需要付出的就是自己的這條命。
心中想清楚這些的時候,他的眼簾也越來越重,最後全部化為了一片黑暗,腦中剩下的最後一個念頭就是,為什麼要做那些喪儘天良的事情,如果他沒有乾過那些壞事,怎麼會有這樣的結果?
青年看著這一幕,眼中的恐懼濃鬱的幾乎要化為實質,原本在他的心裡還抱有最後一絲希望,可是在看到地上暈厥的父親後,那一絲希望也徹底的破滅了。
周酬笑眯眯的將目光轉了過去,淡淡的開口道:“你知道另外一個祭祀鼎在哪裡?”
青年下意識的點了點頭,隨後臉上神色出現了一絲驚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