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勝覺得自己在受了傷害的張凱麵前,有點兒落井下石的意味深長,轉而便改變了口氣,“好了,我們現在走吧,等會兒,你把這群人的身上多燒幾個窟窿,不就好了麼?”
拍了兩下張凱的後背,吳勝笑嗬嗬的先走了一步。留下來的張凱,盯著吳勝的身影,心中卻沒有了之前的憎恨。
對於現在的吳勝,此時的張凱對他的印象,完全與之前不相同,張凱也在自己問自己,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呢?
自己不應該這個樣子的,他不是一直最討厭吳勝的麼?而且每天都在想,到底怎麼樣才能夠除掉吳勝。
就算是睡覺的時候,心心念念這件事情的張凱,也都在思考。可今天這是怎麼了?才發生了什麼事情,張凱竟然一點兒都不想再憎惡吳勝了。
“不,不可以這個樣子,肯定是吳勝這小子給你下了迷魂藥,他這是障眼法,在跟你演苦情戲呢,所以你可千萬不能心慈手軟,如果你真的心慈手軟的話,到時候吃虧的可是你自己啊,你自己一定要想清楚,這小子肯定不會對你這麼好,他當然是有陰謀啊……”張凱站在原地,抽出一隻手掌,朝著自己的臉頰,便是拍打了兩巴掌。
走在前邊的吳勝,感覺到張凱並沒有跟過來,難免有些奇怪,結果扭過頭來,便看到了張凱停留在原來的地方,還做出一些奇怪的動作。
於是吳勝隻好停下腳步,向身後吼道:“張凱,你在乾什麼?如果你真的害怕,還是早點回去吧,找一個小洞,好藏起來,回頭我辦完事情,就過來找你。”
吳勝的這一番話,徹底激發了張凱心裡的鬥誌,他一直不認為自己是一個膽小如鼠的家夥,卻沒有想到吳勝竟然會這樣評價自己。
那麼,還是要給他亮出來兩手比較好的,張凱一鼓作氣,大步走到吳勝的眼前,哼了一聲,“誰說我害怕了?本少爺的字典裡邊從來沒有這兩個字。”
放完這句狠話,張凱側過吳勝的另外一邊,便向槍聲更加激烈的地方走了過去。吳勝在後邊無奈的搖了搖頭。
內心感慨,張凱到底是因為平時嬌慣養出來的脾氣,還是本身的腦袋裡邊就缺少了一根弦,怎麼做起事情來,這麼魯莽?一點兒計劃都沒有。
“老大,我們的槍藥都沒有了。”一個低胖的男子跪在一個戴著黑色頭巾的男人麵前,哆哆嗦嗦的稟告著,這件事情。
果不其然頭巾男一聽便生起氣來了,扯下腦袋上邊的頭巾,狠狠地甩在了男人的臉上,憤怒的說道,“媽的,你說什麼?這是要作死啊?你怎麼辦事的?”
這樣還不解氣,頭巾男越說越生氣,氣紅了眼睛的頭巾男,便衝著這名跪在地上,不敢抬起頭的男子,狠踹過去一腳。
男子應聲倒在地上,不敢停留,在地上打了一個滾以後,又迅速的從地上爬了起來,繼續低著頭,跪在那裡,任由頭巾男的處置。
喘了兩聲粗氣的頭巾男,漸漸地冷靜下來,忽然他眼角射出一道淩厲的寒芒,又豁然的哈哈大笑起來。
如此這樣反常的表現,令旁邊的隨從十分的不理解,紛紛向頭巾男撇過去不解的目光。可是他們都是偷偷摸摸的望過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