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錢豹本就是混混出身,一直信奉關二爺,做人要重情重義,更何況是師傅。他在房間裡等,直到手機滴的一聲響,起身就往樓下走。
公司大門口前,整整齊齊的站著兩隊人馬,清一色迷彩服,肩章標誌都齊全,卻不是軍隊的標誌服飾。
見承錢豹下來,除了兩個小隊肩章三杠一星的人出列齊道:“老板,一小隊(二小隊)集結完畢,請指示。”
“稍息!”承錢豹邊走邊道。
“是!”
兩人回答之後,自動入列,站在各隊隊首。
承錢豹走到理隊伍三米處,在兩隊中間停了下來,道:“今夜臨時召集大家集合,是發生了一件大事,這件事我不得不重視。”
承錢豹頓了一下,又道:“在我承錢豹的地方,居然有人敢對付我師父師娘,現在我師父陪在我師娘旁邊,我師娘還在做噩夢。”
“我打聽到,是一個富二代少爺,他看上了我師娘,被我師娘拒絕後,帶著十幾個人圍攻我師父師娘,我師父本不想和他們計較,誰知道有個混蛋居然挾持我師娘。”
“今天,我們隻有一個任務,找到那個富少,不惜一切代價,搞死他。”
“當然,這件事違法,雖然我是你們老板,但我沒有權利要求你們做違法的事,你們不願意去的可以選擇退出,我不怪你們。”
“報告。”隊伍之中,一個小青年喊道。
“說!”
“老板,我想先回去看看我娘。”
大家回眼看過去,居然是趙智靜。
要說這群人之中,誰受承錢豹恩惠最多,非趙智靜莫屬。
他媽住院的醫藥費,找醫院,找醫生,等等,全是承錢豹安排人一手操辦的。
承錢豹先是一怔,他如論如何都想不到趙智靜會選擇退出,但男人說過的話,一口唾沫一個釘。
“好,還有沒有其他人。”承錢豹道。
場下鴉雀無聲,趙智靜微微臉上有些發紅,他感受到其他人的異樣目光,他不想解釋什麼。
“其餘人等,目的地陳家公寓,出發。”承錢豹道。
頃刻間,就剩下趙智靜一個人孤零零的站在那裡,就連公司大門的保安也躲進了保安室,不想讓人以為自己和趙智靜一樣,狼心狗肺。
他垂著頭,回到了家裡,悄悄的來到母親的房間,看來看熟睡之中的母親,一股不舍之情難以言表。
自己五歲喪父,十八歲入伍,這十三年母親受了多少白眼,吃了多少苦頭,才將自己養大。
為了不讓自己被人嫌棄,一直都不嫁人。
趙智靜的梗咽吵醒了他母親,見趙智靜這般摸樣,輕道:“兒子,你這是怎麼了?不是去出任務了嗎?怎麼回來了。”
“媽,出任務的人多了,我就回來了。”趙智靜解釋道。
但知子莫若母,更何況趙智靜是他一手帶大的,心裡有什麼事根本瞞不住她。
“兒子,這個任務是不是很危險,你是不是擔心我,可是兒子,你想過沒有,人活在世上,不隻是為了生活,更不是為了活著,我們要活一口氣,有恩報恩,你們老板為了我的事花費了那麼大的精力,我們要懂得感恩,不要隻考慮自己的難處,活在這個世界上,誰沒有難處,難道就為了自己的難處,見自己的恩人有事就置身事外,這樣的人和牲畜又有何區彆,去吧,媽會照顧好自己的。”
“媽,沒事,您想多了,我就是想看看你,您的兒子您還不了解嗎?怎麼可能是個忘恩負義的人。”趙智靜道。
“嗯,媽肯定相信你。”
趙智靜找了個理由,從母親的房間裡退了出來。
趙西坡是什麼人,他知道,能讓他忍氣吞聲的事情並不多,但今夜卻是讓他心愛的女人都受到驚嚇,事情怎麼可能是表麵的那麼簡單。
回到房間,他拿出了深藏在床底的一把短劍,據母親說,這是父親代代相傳的寶物,今日是時候讓他從見光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