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瑜,你別急,或許西坡是在練功,應該沒什麼事,要不我們等會在叫醒他,萬一我們打擾了他練功,到底了什麼不好的結果,那我們就……”
秦詩雅勸慰道。
雖說是勸慰餘子瑜,實則秦詩雅她自己的心裡也是慌亂的很,從未見過趙西坡如此狀態,他現在到底在乾什麼,她一無所知,隻能這樣安慰餘子瑜,也隨便安慰自己。
“噢!”
餘子瑜似懂非懂的應了聲。
但她的眼睛始終停留在趙西坡身上,看著趙西坡時而皺眉,時而臉上抽搐,不爭氣的眼淚就像梅雨季節的雨一般,好似就沒有聽過。
眼睛已經紅腫起來,就連眼眶也微微發白了,妝也已經不成樣子了,幸好她畫的是淡妝,但糾結的心卻一直沒有放心。
她很累,很困,上眼皮早就想和下眼皮溫存,但她舍不得,她不敢,更多的是害怕,害怕一睜眼就看不到趙西坡。
雙手不停的捏著自己的衣腳,揣揣不安的樣子,看著都讓人心疼。
秦詩雅比餘子瑜也好不到哪裡去。
她看了看地上的趙西坡和韓雪琪,又看了看房間方向,裡麵還有一個周佳佳。一時之間,心緒極其複雜。
要是趙西坡真有個三長兩短,她真不知道如何收拾這個爛攤子。
現在社會,願意不計名分跟著一個男人,哪怕他有很多女人,要不就是貪圖這個男人的錢財,要不就是真的愛這個男人,愛到粉身碎骨也不怕。
縱觀這幾個女人,包括自己在內,哪個不是愛他愛到了骨子裡。
而趙西坡,還在自己的意念世界裡,對外麵的世界發生的事情毫無感知。
帝皇心經的至高無上境界,趙西坡一直不理解。
大悲,大喜,大痛,大悟;
愛可歡,愛可痛,愛可愉悅,愛可傷悲;
無痛,無喜,無得,無失;
帝皇之心,人之心,忍之心,仁之心。
在這微妙之間,趙西坡好似找到了那麼一種感覺,似有似無,很飄渺,他很想用手去抓,將它牢牢的抓在手心裡,可怎麼也抓不到。
韓雪琪那回眸一笑,是眷戀,是不舍,是堅決,是義無反顧。
她是在證明自己的愛,是在捍衛自己的愛。
至高無上的愛,潔白無瑕,容不得半點雜質,更容不得一絲懷疑,哪怕他不計較。
心存芥蒂,這樣的愛如何能夠承受起真正用心去愛了的人。
社會繁華,燈紅酒綠,有多少人沉迷其中,無法自拔。
覺得自己很愛,覺得自己用良心,覺得……
總之一切都是覺得,什麼都是從自己的世界出發,根本沒有從她的世界,她的內心,去感受,去尋找去證實這之間的愛。
愛不是一個人的事,愛也不是渴望得到的回報。
他是純粹的,他是發自內心的,他是自願的。
就在此時,趙西坡身子一怔,猛的睜開。
整個人的氣勢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這氣勢散發到秦詩雅和餘子瑜身上,讓她們為之一振。
她們有一個發自內心的臣服,隱隱感覺,趙西坡像是龍袍加身一般。
“西坡。”餘子瑜跑了過去。
她害怕,她心慌,她更不知所措。
隻想緊緊的抱著她心愛的人,安安靜靜的在他的懷裡,美美的睡上一覺。
困,已經不足於描繪她現在的狀態。
趙西坡站了起來,雙眼清澈明亮,見餘子瑜嬌容憔悴,眼睛之中閃過一抹心疼。
將餘子瑜緊緊的抱在懷裡,輕輕的撫摸著她的頭發,滿是憐愛,在她耳邊輕輕的說:“傻丫頭,不是告訴過你,我沒事,怎麼成這樣子了。”
餘子瑜在趙西坡身上蹭了幾下,嘟嘟囔囔的道:“我也不想,可我控製不住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