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雷斯聽到醫生說到肌肉痙攣四個字時,頓時火冒三丈,指著正疼得床上打滾的唯克,質問道:“醫生,我兒子疼了一夜了,你們毫無辦法就算了,還得出肌肉痙攣了結論,是不是有點不負責任?”
主治醫生很尷尬,他從醫幾十年,還是頭一次遇到這樣的情況,麵對安德雷斯的質問,他竟無言以對,隻抱以尷尬而又不失友好的微笑。
“秦……秦楓。”疼得直打滾的唯克,終於爆出一個名字,憤憤不平道:“肯定是他搞得鬼。”
秦楓,曾經唯克提過無數遍的名字,安德雷斯夫婦並不陌生,他似乎天生就是唯克的夢魘,無不無刻不在折磨著唯克。
從心靈上到肉體倍受折磨,痛不欲生的唯克,怒吼著秦楓的名字,恨不得要將他生吞活剝。
“秦楓,一定會妖法,他是故意害得我痛不欲生,我一定報仇,要把他碎屍萬段。”唯克狂吼秦楓的名字,雙拳緊攥,怒目圓睜。
安德雷斯陰沉著臉,身為貴族,無論遇到什麼樣的情況,都要保持著風度,可是,唯克這般模樣,無疑是替他丟儘了臉。
“唯克,我希望你能夠冷靜一點兒,彆忘了,你始終是一個貴族,比起那些賤民來,你要有最起碼的風度!”安德雷斯怒其不爭訓斥道。
唯克目光帶著哀怨,他很委屈,心愛的女人被人搶走了,自己又被對方下了妖法,與秦楓的較量,他算是輸得體無完膚,如果不把這個麵子找回來,真的很不甘心。
安德雷斯能體會到兒子的心情,轉而對約克道:“看你能不能跟那個秦楓約一下,就說我想見見他,他要什麼條件可以提,隻要能夠治好唯克。”
約克思考片刻,答應了下來。
但是,唯克的母親維拉妮卡很生氣,嚷道:“秦楓這樣做無疑是在挑釁,如果不給他一點顏色瞧瞧,那麼費迪南家族的臉麵就要丟光了。”
“婦人之見。”安德雷斯狠狠瞪了她一眼道:“現在兒子的性命就握在人家的手裡,我們就算事後翻臉,現在也要咬牙隱忍……”
“那麼,安娜那個賤貨一定知道秦楓的下落。”維拉妮卡怒道。
安德雷斯沒有再吭聲,他明白維拉妮卡說的沒錯,不管怎麼說,也要安娜家一些警告,不然,真當他們菲迪南家是可以任人揉捏的。
約克去聯係秦楓,安德斯夫婦則去找曾經的好友阿迪爾家族的菲爾遜,因為兒女的事情,他們兩個家族已經不可能再有任何實質性的交流,現在去也不是作客,而是興師問罪。
菲爾遜和他的妻子羅絲看到曾經的好友安德雷斯夫婦前來,本是很高興,但見他們臉色不善,便想到了唯克在晚宴所受到了禮遇,估猜他們多半是興師問罪。
一想到這裡,他們就覺得很不痛快,唯克失禮在先,他們隻不過把這家夥給驅逐出去,要是為這事,安德雷斯夫婦前來興師問罪,那也太小家子氣了。
不管如何,安德雷斯夫婦不說破,他們也不好提,隻好耐心的坐在沙發上等著他們先開口,真的是無巧不成書,秦楓正在菲爾遜家裡做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