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想起這糟糕且一無所獲的六年，希不晚藏起眸中暗波，回應道：“普普通通，為什麼這麼問？”
普普通通么。
洛白澤第一時間在心底否認。
不過入門幾日，因為他拜她為師，門內身邊人對他的惡意便止不住瘋漲。
何況是對希不晚本人。
他最初見到希不晚時，對方臉上有明顯的滄桑與漠然之感，彷彿下定某種決心放下什麼，卻又似乎遺憾着什麼。
會跟墨景淵有關嗎？
洛白澤斂下神情。
但這兩天出來遊歷的希不晚有所不同，她面上比先前放鬆，有時會露出真心笑容。
“沒什麼，只是有點好奇師父從前在靈霄閣的日子。”
船隻緩緩蕩漾，周邊漣漪與波紋彷彿銀色絲線，交織成流動的畫卷。
山谷在月色下顯出雄偉而靜謐的輪廓，留下黑色剪影。
到湖泊中心，兩人拿出準備好的花燈，用靈力將其點亮，一起放入水中，任其連同思緒一起飄遠。
“那師父覺得這兩天開心嗎？”
洛白澤再次發問。
希不晚望着遠去的花燈，想起青璇和段時涼。
還有一直陪自己同行的小徒弟。
“嗯。”
得到肯定回答，洛白澤重新望向湖面。
“那就好。”
坐完遊船，夜色愈深，湖泊周圍人群慢慢散去，街上逐漸空曠起來。
希不晚終於和青璇兩人匯合，打算一同回旅館。
“可惜了，今天沒和師姐一起坐。”青璇耷拉下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