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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翌日。

虞歲音醒來時,腦袋昏痛得要裂開了,卻也沒有忘記今天要出發離宗。

昨夜斷斷續續的記憶湧上,腦袋有一瞬的空茫感。

一邊摸着唇一邊面對牆面思索。

昨夜他好像說水晶蘭沾了血會失控,她們還親吻了。

好像還欠了他什麼東西。

他還讓她能不能多喜歡他一點點。

喝大了,忘了好多事。

虞歲音摸着唇停頓了好一會兒,似有所覺地轉頭,金衍果然也跟她一起睡在榻上。

他閉着雙眸,呼吸平穩,似乎真的在熟睡。

虞歲音深吸一口氣,輕輕仰坐起來,復又慢慢挪動身體,生怕把人吵醒了。

昨夜那些事,按金衍的性子,非得跟她鬧一下。

不成不成,先走再說。

就在她一條腿快跨過金衍下床時,忽然腰身一緊,輕輕一拉,裂疼的腦袋天旋地轉,差點眼冒金星。

回過神來時,她又躺在了床上,金衍將人拉進懷裡,閉目養神。

“喝了酒多睡會兒。”嗓音慵懶沙啞,儼然一副還沒睡醒的模樣。

虞歲音掰着他的手,額頭抵在他滾燙的胸膛,“不行,今日有大事,放開放開。”

她動得厲害,金衍一下子沒了睡意,緩緩睜開眼瞧着懷裡炸毛似的非要走的虞歲音。

完全看不見昨夜喝酒之後的一點痕迹。

“二姑娘真是好沒良心。”

虞歲音不明所以,“什麼?”

她昨天被佔了便宜,她才是應該怨的那個好不好。

金衍的聲音帶着幽怨自胸腔傳入耳朵,“昨夜你喝了酒直鬧騰,我可是一直侍候二姑娘到卯時才睡。”

虞歲音皺眉,有這事?

他又道:“二姑娘是睡好了,可我困着呢。”

虞歲音從前也經常喝酒,但也沒要人侍候,第二天醒來不是睡在樹上就是硬邦邦的地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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