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仁富冷聲道:“林辰, 你上課睡覺,該不該罰?”
林辰算是感受到了,這常仁富與自己並沒有深仇大恨,完全隻是因為心中的不滿和憤怒。
而且他在蕭氏集團已久,是資格最老的幾人之一,越來越讓他心高氣傲,做事果決,不善於委婉。
若是林辰沒有猜錯的話,多半是他擋住了常仁富的路?
短短幾十秒,林辰便在腦海中將所有可能想了一遍。
會不會有這種可能,常仁富是張浩,謝少華兩人中某一個的親戚?
林辰從三人手中勝出,一躍成為蕭家贅婿,毀了他常仁富的好事,所以將林辰視為眼中釘,肉中刺?
昨晚,鼓動蕭宇帶人去教訓林辰,會不會正是常仁富?
如果真的是他的話,那麼他的報複也太小兒科了。
林辰何等狡詐,豈是他這些小手段能夠報複的?隻能說常仁富的心胸太狹隘了。
事實上,常仁富就是一個這麼小心眼的人,他大學剛畢業就進入蕭氏集團工作,深受蕭煥的賞識,說的直白點就是皇帝身邊的紅人。
加上他做賬核算水準比較高,數十年來把蕭氏集團的賬目做的明明白白,所以蕭煥夫婦對他越來越器重,從而也造就了他囂張跋扈的性格。
在他的培訓課上,從來沒有一個人敢明目張膽的睡覺,即便是少爺蕭宇也不敢,否則一定會被嚴罰的。
今天林辰剛好撞到槍口上,他當然要嚴懲林辰,以正自己的威嚴。
“荒廢大好時光,真是該罰。”常仁富朝林辰厲聲道:“不學無術,難堪大任,罰你抄寫會計科目一百遍,好讓你長點記性。”
這話說得義正言辭,而且學生上課違紀,老師懲罰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但是先前講課時,教室裡偷偷打盹睡覺的又不是他一個,那可是一大片啊,為何偏偏要懲罰自己?
就因為自己和他有點私人恩怨?
林辰道:“常老師,剛才明明有許多人睡覺,甚至還有交頭接耳,擾亂課堂秩序的都大有人在,你為何隻罰我一個人?”
“不懂會計就要好好聽著,你來我這裡是求學問的,不是睡大覺的。”常仁富更加惱怒了,肅聲道:“上課睡覺你還有理了?難道我沒有看見他們開小差嗎?用得著你來提醒?”
臥槽,這是明顯的要針對自己啊!
林辰道:“老師你教的那些東西,我早就會了,認不認真聽講有區彆嗎?”
常仁富一聽,頓時肺都要被氣炸了!
他不是第一次給學生上課,無論那一次,膽敢有學生無視他,他定會好好教訓他一頓。挨罰的學生,從來不敢反抗,這林辰卻公開和自己對著乾,不是無視他又是什麼?
想他上課以來,就連少爺蕭宇都打過。而蕭煥是一個相當保守的人,一向尊師重道,所以每次蕭宇被常仁富責罰,他知道後總會來一句“打得好”。
你林辰區區一個小白臉,還敢在自己麵前囂張?
常仁富的臉上蒙了一層寒霜,道:“你還敢頂嘴?現在我決定了,不僅要罰你抄寫會計科目一百遍,還要罰你打掃廁所一周。”
林辰道:“恕難從命。”
頓時,課堂上投來一道道佩服和崇拜的目光。
真牛啊,林辰居然敢和常囂張頂嘴!
這常仁富仗著深受蕭煥夫婦的器重,平時囂張慣了,大部分學員都受過他的欺負,然而那些學員考慮到常仁富的身份,一般敢怒不敢言。
“好好……”常仁富怒極反笑道:“果然是一個沒有教養的東西,今天我不信整治不了你,你現在就給我等著,我去找蕭爺。”
“嘭。”
常仁富將手中的書本直接摔在地上,然後跑出課堂,向著蕭煥的住處奔去。
蕭宇眼神有些憐憫的看向林辰,道:“林辰,你完了,若是這件事讓我爸知道,你就不僅僅隻是罰抄寫科目,打掃廁所那麼簡單了,鐵定要受皮肉之苦。”
林辰皺了皺眉道:“他一向都是這麼囂張,蠻不講理嗎?”
蕭宇有些無奈的聳了聳肩膀,因為被常仁富教訓幾次,現在就連他自己都不敢得罪常仁富了。
“常仁富與我爸早就認識,兩人關係極好,加上他一直在為蕭氏集團工作,業務能力又強,所以我爸對他相當倚重。”蕭宇道:“你頂撞了他,就相當於頂撞了我爸,你慘了。”
這下有點難辦了。
林辰道:“昨晚就是他唆使你帶人去找我的麻煩吧?”
蕭宇一聽,肥胖的臉上立即露出一抹詫異之色,然後,立即撥浪鼓似的搖頭道:“這個我不能說,做人要講義氣。”
唉,真是一個憨子!
林辰道:“在蘭城他可有什麼親戚或者朋友?”
蕭宇撓著頭發,思考一會兒道:他好像是張浩的叔叔。”
張浩,蘭城那位年輕有為的警察一分隊隊長。
這下似乎一切都明了了。
難怪常仁富會對自己有敵意,原來是林辰搶走了張浩的位置,沒能讓張浩成為蕭家贅婿。
林辰自言自語道:“這家夥也太小心眼了,居然這麼記仇!”
蕭宇聽到,立即撇了撇嘴,鄙夷的盯了林辰一眼。
這句話從你林辰嘴裡說出來似乎不太合適吧?你們兩個半斤八兩,李秋和李冬的腿是哪個王八弄斷的?求求你心裡有點逼數吧?
嘀咕歸嘀咕,蕭宇還是相當講義氣的,不想看到林辰重蹈自己的覆轍。
“林辰,你趕快去找我媽吧,我爸這人太頑固了,要是得知你頂撞常仁富,他一定不會饒了你。不過,有我媽求情,你的下場應該不會太慘。”蕭宇著急道:“我爸是武道強者,隨意一巴掌都不是你能受得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