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一出,常仁富的臉色才稍微緩和一點,心中也好受許多。
人都擁有攀比之心,幸福坎坷皆是如此,當你心情不好的時候,怎樣才能讓自己開心點,那就是看見彆人的遭遇比自己更糟。
王大川道:“常先生想要報複嗎?”
“報複?”常仁富一愣,道:“你說的報複是什麼?”
“當然是除掉這個畜生了。”王大川伸手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常仁富瞪大眼睛看著王大川,心中泛起了驚濤駭浪,他是想過報複林辰,但是還沒有想過弄死林辰啊。
關鍵是他不敢啊!
常仁富想了一會兒,立即搖頭道:“根本不可能,有蕭家在背後為他撐腰,整個蘭城,沒有人可以動得了他。”
王大川道:“有蕭家給他做靠山,的確沒有人敢動他,但是,如果蕭家不再保護他,將他放棄,那麼他的生死就任由我們來決定了。”
常仁富再度搖頭道:“不可能的,現在林辰深得蕭煥夫婦的喜愛,嗬護他都來不及,又怎麼可能會放棄他,這根本行不通!”
“怎麼行不通?”王大川冷笑道:“若是林辰表現太過出眾,名頭蓋過蕭姿媚和蕭宇,你覺得蕭煥會對他放心?不擔心蕭氏集團在數年後落在他手中?”
常仁富不可思議的盯著王大川,忽然嘴角勾起一抹陰險的笑意。
若是這樣的話,林辰還真的有可能被蕭煥掃地出門,放棄掉。
蕭煥的女兒為什麼沒有外嫁?原因隻有一個,那就是守護好蕭家基業,不想讓這份基業落入外人之手。
王大川見常仁富終於來了興趣,便繼續道:“蕭家少爺無能,而蕭姿媚又嫁給了林辰,數十年後,蕭煥夫婦老去,而蕭姿媚終究隻是一個女人,憑林辰的聰明才智,這蕭氏集團未必沒有可能不落入林辰手中,所以蕭煥害怕啊。”
常仁富遞上一根香煙,並親自給王大川點著。
王大川道:“那天林辰為何會在幾位優秀的青年之中脫穎而出,被蕭姿媚選中,我想你應該知道原因吧?”
常仁富道:“因為張浩和謝少華等人太出色了,出色的不得不讓蕭家產生了防備之心,然而那天林辰的表現卻相當差,不過這也正是他的高明之處,準確抓住了蕭家的痛點,然後表現出平庸的樣子,讓蕭家卸去了防備之心,最終才會選他做贅婿。”
“分析的絲毫不差。”王大川點頭道:“明明是一個很有心機的小子,卻在選婿前故意示人以平庸。現在看他做的每一件事,那一件不是大事?而且一般人根本做不到,這一切隻能說明林辰是個懂得隱藏,很有城府的人。”
“這份心機隻要被我們稍稍利用,就不僅僅是一份心機那麼簡單,它可以變成一份謀劃?比如謀劃蕭家的基業。”
這話一出,常仁富的眼中閃過一抹精光,道:“隻要我們到處散布謠言,稱林辰有意謀奪蕭家基業,無論蕭煥夫婦有多喜歡他,都會產生疑心。想要離間他們,就要先離心,妙,妙啊!”
“哈哈……”王大川大笑起來道:“常先生不愧是才智雙全的蕭氏元老,沒想到鄙人隨意一點撥,就能明白其中道道。”
常仁富道:“不過想要離間他們,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蕭煥和阮薇薇可不傻!”
“好說,好說。”王大川道:“我們給林辰準備了兩個殺招,隻要能夠順利實施,他必死無疑!”
常仁富好奇道:“願聞其詳。”
王大川道:“第一個殺招就是我會派手下兄弟,到處散播謠言,稱林辰善於隱藏,意在謀權篡位,而你則需要在蕭煥夫婦麵前多說些林辰的謠言,咱們裡應外合,就不信蕭煥夫婦不生疑心。”
常仁富道:“那第二殺招呢?”
“這個還不能說。”王大川道:“隻要第一殺招準備妥當,能夠順利推動造謠生勢,引起蕭煥夫婦的注意,我們就能在關鍵時刻,將林辰一招斃命。”
“當真可以?”常仁富狐疑的看向王大川。
這是一步險棋,他必須小心對待,若是稍有差池,今後他也彆想在蕭家混了。
王大川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常先生不必擔心,隻要你回到蕭家,幫我們造謠,我們就一定會滅了林辰。”
其實,常仁富這人最好麵子,這個時候他還真不想回蕭家,遭受彆人的冷熱嘲諷,但是能夠除掉林辰啊,那他就不得不回蕭家添一把火了,最好能直接把林辰燒死。
“這件事交給我吧,我明天就回蕭氏,一定會找個機會向蕭煥夫婦進言,最好也能在蕭姿媚麵前說上林辰幾句,讓她們夫妻二人離心離德,任誰都不願保護他。”常仁富道。
王大川點了點頭,趁著夜色離開。
這一次,他發誓要除掉林辰,以報昔日之辱。
王大川前腳剛走,常仁富就開車離開。
不過,在他剛剛出門不久,便有一輛豪車悄悄的跟了上去。
車中有兩位身穿便衣的男子,每一位都肌肉紮實,孔武有力,一看就是練家子,不容小覷。
二十分鐘後,在一家裝飾豪華的咖啡廳裡,常仁富見到了一位長相英俊,眉宇間卻帶著幾分戾氣的年輕男子。
正是趙夢飛!
常仁富從懷裡掏出一張銀行卡,輕輕的推到趙夢飛麵前,笑道:“這是五百萬,一點小意思不成敬意。”
“你倒真舍得。”趙夢飛淡淡道。
“客氣了,客氣了。”常仁富獻媚道:“小少爺馬上就要大婚,可喜可賀,這五百萬隻能算是孝敬您的,後期還會有。”
趙夢飛低頭盯了一眼那張卡,並沒有立即伸手去拿,而是語氣清冷道:“你應該清楚我最想要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