介紹完畢。
錢古今的灰色眼眸中露出輕蔑嘲諷,他攏緊衣領,依舊維持著儒雅翩翩的風度,嗤笑道:“哦,那就的確值得信賴,畢竟關係匪淺。但我不得不提醒你們倆,有些驢肝肺的白眼狼,或覬覦天鵝肉的癩蛤蟆,萬一太寵信的話,很容易私心膨脹,失去控製。
葉家姐妹的臉色,頓時都有些難看,顯然錢古今是在給唐龍來下馬威,警告他彆對她們存有覬覦之心。
誰知。
唐龍卻猛的一拍手,滿臉的讚同:“錢叔說得沒錯啊!一些混蛋蒙受心雯的信賴久了,拿的薪酬多了,就把本分工作都給忘了,而且撒謊說堵車,真是可惡!小時偷針,大了偷彆人老婆,萬一將來收受賄賂,直接將她們拐賣給綁匪呢?真可謂私心膨脹的典範,您真是睿智!”
言外之意,自然全都指向司機黃森。
後者頓時滿臉的尷尬,因為唐龍的指桑罵槐,著實戳中他的軟肋,可謂是名副其實。
錢古今的臉色陰鷙下來,冷哼一聲,懶得多說,但在心裡也沒有太將唐龍當一回事。
身為燕京市本地豪門錢家的成功人士,錢古今通吃黑白兩道,權財兼具,儘管已經快滿四十歲,但依舊是炙手可熱的金龜婿,有很多娛樂圈一線女星跟他關係曖昧,妄圖靠著爬上他的床,從此嫁入豪門。
所以錢古今自然有他的驕傲,懶得跟唐龍計較,因為對像他那樣身份的人來說,紆尊降貴跟唐龍做口舌之爭的話,本身就是一樁失敗,等同自降身份,拉低到跟唐龍同一檔次。
錢古今閉嘴,黃森卻依舊怨念難平,畢竟他直接失去一個穩定的金飯碗,那著實令人肉疼得很。
“你丫的混球!我在燕京市朋友多得很,尤其是黑道,以往葉心雯小姐的多少事情都靠我打點,現在換上你這樣的毛孩子,哼,我的朋友們從今往後怕是不會再給緋色集團麵子,到時候我倒要看看你如何下台!”黃森一臉的怨毒,惱火的瞪著唐龍。
唐龍淡淡嗤笑,一撇嘴,根本就懶得將他的威脅當一回事,反倒是伸出一根食指,戳著黃森的鼻子,在眾目睽睽下淡然道:“像你一樣倚老賣老的家夥,我見過許多。你們以為混過一段時間社會,有了些資曆,就覺得能夠將最基本的合作規矩都置之不理,搞些小伎倆,殊不知你的威脅根本就像放屁一樣,根本沒人在意。我倒要瞧瞧,在燕京市,沒有你黃森,我就沒法給心雯保駕護航?離開你,緋色集團就不轉了?”
“你!你……走著瞧。”黃森跺跺腳,轉身惡狠狠的離去。
“大言不慚啊。”李沛翔淡漠的冷哼,一瞥唐龍,搖搖頭勸誡道,“心雯姐,雖然我沒搞懂你為何將老黃驅逐,留下一個乳臭未乾的他,也不太清楚你們間的關係。但不得不說,強龍不壓地頭蛇的道理,人人都懂,但他卻一無所知,而且黃森固然是小人物,但也總能搞出些惹人膩煩的雞毛蒜皮的破事兒。他們未必能成事,壞事兒卻易如反掌。你讓你的全職保鏢……好自為之吧。”
錢古今也頷首同意,一語雙關的嗤笑:“在燕京市,勢力林立,牆頭眾多。一些初出茅廬的毛孩子總以為有些本事,殊不知,他們在大都市中隻是小耗子般卑微的存在,任何大人物都能順手碾死。嗬,我也懶得管他的身份,也罷,就像李沛翔公子說的那樣,好自為之。”
又略微寒暄三兩句後。
眾人道彆,唐龍很紳士的拉開車門,讓葉心雯和葉妃雨進去,自己坐在駕駛位上。
“噗嗤。”葉妃雨忽然爆笑,前俯後仰,這位國立大學的電臀女神笑得險些岔氣,一臉的古怪,“哈哈,錢古今和李沛翔兩個家夥,竟然對縱橫京都市的大煞星唐龍大加嘲諷,我剛才真的是替他們擔心,唯恐你一拳打得他們滿臉桃花開呢。”
葉心雯也搖搖臻首,心中喟歎:依照唐龍在京都市的滔天權勢,秦家和晏家尚且隻能甘拜下風,暫時和他虛與委蛇,錢古今和李沛翔根本就不清楚他們在激怒何等恐怖的家夥。
一旦唐龍震怒,他們倆前途堪憂。
唐龍擺擺手,懶得跟他們計較,神色如常:“我來燕京市,一方麵是提防有人因我的緣故對你們下黑手,一方麵是尋覓一本古書的下落。尤其是那本古書,關係甚大,所以我絕對不能曝光身份,免得惹來其餘人的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