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戰中,董家的家主——董天豪引火自焚,將他收藏的財富付之一炬,絕不肯留半點利益給我們,可以說是剛烈之極性情如火。而他的一對兒子,卻是消失得無影無蹤。”宋天恩喟歎,“我們黑道,實際上並不講究斬草除根,因為所有人都清楚,我們是刀口舔血維生,將來就算僥幸成為一方大佬,又能榮華富貴多久呢?等到敵人的幼子成長為一方巨梟,找我們報複時,我們早就被其餘敵人或警方給乾掉了,又何必斬草除根?再說,想報仇又哪有那樣容易?滿腔仇怨很容易就消磨在窮窘的日常生活中,而且敵人之子也未必就有才能,將來說不準隻是庸庸碌碌的小市民。”
“但我萬萬沒想到,董天豪之子,董麒麟和董貔貅,竟然有出類拔萃的練武天賦,他們逃亡米國途中,被一代古武宗師木桑梓所救,將他們倆收為徒弟,悉心傳授武技。如今,董貔貅從米國歸來,揚言取我首級,說今夜九點在亭台水榭酒樓解決當年的恩怨。”宋天恩說完,就恭恭敬敬的請求,“我們宋天恩的命,已歸徐龍先生所有,願為您肝腦塗地,但我隻有活著,才能為您效力,請先生看在我忠心的份上,救我一命。”
“OK,夜九點,亭台水榭酒樓對吧。”唐龍掛斷電話。
葉心雯露出擔憂的神色,問道:“很棘手嗎?”
“小事一樁而已。”唐龍懶洋洋的付之一笑,“木桑梓,一代古武宗師,聽上去威風凜凜對吧?”
葉心雯小雞啄米的點點臻首,露出三分愁容:“是啊,木桑梓宗師的名字,在燕京市地界非常有名,他雖然定居米國,但是正宗的華裔,曾經參加很多屆燕京市的古武大會。宗師之名,可謂名副其實。”
唐龍淡淡嗤笑,不屑的撇撇嘴:“所謂宗師,實際上隻是尊級巔峰罷了。皇級的,那都是古武皇者,那才是鳳毛麟角的存在,是矗立在強者世界巔峰的雄主。隻有古武皇者,才有資格跟我相提並論。”
葉心雯對強者圈子裡的事,隻知道一些皮毛,聽到唐龍的解釋,才恍然大悟。
一個尊級強者的徒弟,又能強悍到哪裡呢?
唐龍那樣的妖孽,隻是少數。
等到葉妃雨下課,撅著粉唇歸來,得知唐龍開始傳授她們倆武技後,頓時驚喜得很,而葉心雯先前已經用Ipad,將唐龍的所有授課錄像下來,跟妹妹一同重新參詳。
葉妃雨伶俐,鐘靈毓秀,在武技上彆有一絲天賦,倒是比姐姐葉心雯更快入門,很快就像模像樣,而且手掌上赫然形成一縷刀罡的雛形。
唐龍對此很滿意,點點頭:“妃雨,你既然有武技的天賦,那就指點下心雯吧。《妖刀經》的刀鋒,披靡無雙,鋒芒無匹,講究一個‘妖’字,猶如雪泥鴻爪無跡可尋,所以能夠出其不意攻其不備,是最上乘的刀術,哪怕你們出身的葉家,想必也沒有能夠跟它匹敵的秘籍。練好它,足夠在燕京市縱橫捭闔。”
葉心雯和葉妃雨都是又驚又喜。
葉家是本地第一古武豪門,他們的秘籍,卻沒有《妖刀經》厲害,而且說那一番話的是斬殺三大皇者的唐龍,很有權威性。
葉心雯和葉妃雨,被驅逐出葉家,棄如敝履時,心中始終憋著一股怨懟,她們並不想跟葉家玉石俱焚,但卻想出人頭地,令葉家瞧瞧她們的風姿和才能,令葉家為昔年對她們母親的刻薄,對她們的絕情,感到深深的悔恨。
所以,有緋色集團的崛起,羨煞葉家。
但財富沒有武力後盾支撐,終歸是無源之水無本之木,隻能惹來葉良仁的覬覦和背後的各種伎倆。葉家隻會在嫉恨之餘,對她們心存不軌,根本就沒有悔恨,因為她們依舊很弱,葉家能夠輕易將其碾死。
古武,才是葉家的最強底蘊!
唯有在絕對武力上碾壓葉家,才能令他們悔青腸子。
“你們慢慢練吧,我去亭台水榭酒樓玩玩。”唐龍笑笑,驅車去赴宴。
一路風馳電掣。
抵達亭台水榭酒樓後,卻聽到有人輕蔑的道:“有我燕京第一拳——齊德龍在,董貔貅想來找茬,根本就是與找死無異!宋天恩先生何必浪費錢財,再去找彆人來幫忙呢?”
宋天恩拱拱手,陪笑道:“齊德龍先生的本事,我自然清楚,但那名敵人實力強勁,絕對不容小覷啊。稍有不慎,恐怕我們都將粉身碎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