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火中蠱這件事情是所有人都沒有想到的事情,一個道士,居然能夠在不知不覺中中蠱,這說出去恐怕也是一個笑談吧,但是這件事情偏偏就發生了。
林不語看著地上那灘腥臭無比的黑色液體心裡有些發怵,他想要靠近範火卻再次被躲開。範火的腳步有些踉蹌,很難想到不知道是什麼東西就能夠讓一個身手極好的人變的走路都會艱難無比。
“說了你不要靠近我,說不定會傳染給你的,恐怕我不能聽完許佳人全部的演唱會了。她唱的歌真的很好聽,我第一次聽到這麼好聽的歌,比起我師父的大嗓門簡直是天壤之彆,記得,在之後給我要一張簽名,燒給我。”
林不語看著範火慘白的臉不知道該說什麼:“你不要這樣,你中蠱了我封住你的血脈,我們一起去南疆,去找那些會解蠱的人,你不會有事的,相信我。”
範火搖頭:“我現在感覺我的身體被千萬根針在紮,我現在就想去跳樓死了算了, 還等到去找到南疆,我恐怕早就死了,林不語,我知道你為我好,但是我自己的身體我自己知道。”
“你少廢話了。”林不語忍不住的怒道:“除非你死了,我不可能看著你死,我們現在就出發,去南疆。”
“你才少廢話,你知道南疆在那裡嗎?你壓根就不知道,你何必呢。”範火因為大聲的說話再次吐出一口烏黑色的血,同樣是腥臭無比,好似範火的體內已經全是腐肉臭血。
“行了,你彆激動,咱們現在就走,真的,不管怎樣,死活也要撞撞運氣不是,我給你封住血脈,你看,這裡有手套,我拿手套給你封住血脈,就不會傳染了,行不行?”
範火正在猶豫著,林不語二話不說雙手在範火的胸前飛速的點了幾下封住範火全身上下運行的血脈。
“你瘋了,傳染了怎麼辦。”範火頓時著急的大喊。
“現在不是沒事嗎?”林不語嬉笑一聲,看著外麵許佳人正在賣力的唱歌,頗為有些遺憾的說道:“還是沒能看完全場,咱們現在就走。”
……
許佳人在觀眾熱情的告彆聲中下了舞台,擦去頭上的汗水,她現在有些緊張和興奮,但是看了一眼四周卻沒有看到林不語的人影。
“林不語呢?”許佳人拉住一名工作人員說道。
“他去了苗族。”許聞這個時候走過來對著妹妹微笑道:“你今天的表演很成功。”
許佳人有些著急的問道:“我還沒有問他的答案呢,他怎麼突然就去苗疆了?”
“他的朋友中蠱了,命在旦夕,他跟我說,要我代他說對不起,又沒有看完一場完整的演唱會。他現在已經出發很久了,我告訴了他大概的地址,你不用擔心。”
許佳人無奈的歎了口氣:“那我還沒有跟他道彆呢。”
許聞摸著許佳人柔順的發絲:“你已經任性夠了,今天哥哥為了能夠讓你順利的開這場演唱會是付出了多少,你也要體諒哥哥,不能在等他回來了,你可以打電話給他,或者是發短信,你們還有很多見麵的機會,好嗎?”
麵對許聞溫柔的攻勢,許佳人自然是不攻自破,不高興的嘟嘴:“人家難得鼓起勇氣他居然就這麼跑掉了,真是不男人,算了, 我給他寫封信吧。”
……
林不語看著許聞給自己的地址,上麵明確的表明了這是鄰省的一處深山裡麵,現在開車過去都需要一夜,而一旁的範火已經是昏昏沉沉的睡著,臉色慘白入紙,他能不能撐過今天這一晚都是問題。
林不語將這輛豪華跑車的性能發揮到了極致,一路上玩命的加速再加速,到了黎明時分,到了一處荒無人煙的地方。
下車打量了一眼四處的風景,林不語標明這是一個村子,但是似乎隻有一大片樹林和山峰擋住了去路,想到可能會有偏差,林不語看著蜿蜒的上路,在看了一眼出氣多,進氣少的範火,一咬牙,叫醒了範火。
“你挺著點,許聞說過了這幾座山就到了那個古老的苗寨,裡麵一定有能夠解蠱的人,你就能活下來。”林不語攙扶著已經沒有絲毫力氣的範火艱難的在山路裡行走。
範火每走一步都似在消耗他的生命一樣,呼吸跟抽風箱一樣響個不停:“我說,我說,你他媽能不能讓我死的安逸一點,還帶我來山路。我現在最後悔的事情就是沒能夠在下山的時候找個漂亮美妞出個處,真是讓我後悔啊,臨死了還是一個處男,我不甘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