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你這人怎麼不聽勸呢?”男人在眾人麵前被罵,感到很沒麵子,嚷嚷道:“人體血液少於三分之一就會死亡,這老頭留的血已經不止三分之一了,況且還休克了這麼久,就算救回來也是個白癡,你有沒有醫學常識啊?”
藍迪憤然起身,一把推開男人,“你有完沒完?你是醫生你不救人,還不讓彆人救,你什麼心態?”
“不是我不救人,我是肛腸科的,這患者的情況跟我專業不對口啊!再說我也是好心,本來沒你們什麼事,你們非要攬上身,不怕家屬訛你們?”男人理直氣壯,巴拉巴拉一頓說。
圍觀群眾連連點頭,都覺得男人說的有道理,紛紛插言道:“小夥子,聽這個大哥的吧,現在碰瓷的這麼多,沒事都得給你找點事出來,何況是現在這種情況。”
“對啊,你掐死一隻藏獒,已經惹上麻煩了,何必再給自己找事呢?”
“哎~這個年輕人啊,太衝動,今天算是攤上大事了!”
項宇虎眼一瞪,“都給我閉嘴!”
人群一震,被他的氣勢所攝,都不敢吱聲了。
男人搖搖頭,嘴角掛著冷笑,心想這人活該倒黴,話都說到這份上了還拉硬,一會家屬來了看你怎麼辦?
正想著,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從人群中擠了過來,一下撲到環衛大叔的身上,“爸啊,你這是咋了?你可不能死啊,我還要給你養老送終啊!”哭聲震天撼地,群眾為之惻然。
項宇斜了這男人一眼,長個大肉瘤腦袋,一身豬肥膘,哭的時候啤酒肚子一顫一顫的,腰上的阿瑪尼腰帶若隱若現。
這小子油光滿麵,穿的也不孬,怎麼看也不像環衛工人的兒子,他哭聲雖大,但是眼角一滴眼淚也沒有,典型的乾打雷不下雨。
項宇這時已經修複了環衛大叔大部分的造血細胞,大叔的生命力逐漸恢複,但是臉上還是慘白一麵,需要到醫院輸血,進行深切治療。
剩下的就交給醫院了,我也算仁至義儘了,項宇擦了把腦門上的汗,剛才為了救這個大叔,他幾乎耗儘了身體裡的真氣,總算是把這口氣吊住了,隻要醫院能及時輸血,保住命問題不大。
“說!是不是你害了我爹!”肉瘤腦袋乾哭了一會,見實在沒有眼淚,就收了神通,把矛頭對準項宇。
項宇閉目養神,連理都不理他。
小迪怒道:“你這個人真是狗咬呂洞賓,事情都不問清楚,就在這冤枉好人,你父親是被那隻藏獒咬傷的,要不是項大哥出手殺了藏獒,又幫你父親治傷,你父親現在早就死了!”
小迪有理有據,指了指地上的藏獒,又看向圍觀的群眾,大聲道:“請大家為我們做個證明!”
群眾很有默契的沒有吱聲,都不想淌這趟渾水,這個肉瘤腦袋一看就是個下三濫,誰要是多嘴保不齊就會被他貼上,還是少管閒事,明哲保身的好。
“你們說話啊!”小迪氣的眼眶通紅,又看向肛腸科男人,“你也看見了,是項大哥救了這位大叔!”
肛腸科男人一臉幸災樂禍的表情,把手環抱在胸前,頭扭向了彆處。
“你們……你們……”小迪咬牙切齒,想不到這些人這麼可恨,剛才還七嘴八舌的鬨騰,現在連一個願意作證的人都沒有。
恨恨的跺了跺腳,小迪走到項宇身邊道:“項大哥,我們走!這個閒事不管了!”
“不能走!”肉瘤腦袋站到小迪麵前,惡狠狠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