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杉杉家裡的房子被收走之後,一直住在家附近的一個旅館裡,由於他們家庭條件一般,所以不敢大手大腳,花錢十分謹慎。
不得不提的是,杉杉爸爸在得到王羲之的真跡之後,驚動了玉城的博物館,在他們三令五申之下,隻好把字帖捐了出去,沒辦法,這是國寶,個人是沒有資格收藏的。
項宇趕到旅店的時候,不由皺起眉頭,這條件著實簡陋了一點,三口人擠在兩個小房間裡,加起來也不過20平米,即使是這樣,收費還不低呢,一天要兩百塊。
據項宇所知,小姨子一個月的收入也不過六千塊,要是在這住上一個月,他們一家都得喝西北風。
杉杉見到姐夫的時候,眼眶不由紅了,要是擱在以前,她肯定一個擁抱撲過去,但是父母都在後麵看著,她不敢亂來,隻好把這股衝動生生壓製下去。
“姐夫,她是誰?”杉杉見到蘇曉曉的時候,心裡莫名產生一股敵意,語氣不善的問道。
“哦,這是我公司的同事。”項宇輕描淡寫的介紹道。
唐杉杉的媽媽一聽這話,臉上浮出一抹冷笑,陰陽怪氣的道:“呦,小宇出息了,都有公司了?是什麼公司啊?廢品收購站嗎?”
她是陳淑鳳一母同胞的妹妹,名叫陳淑珍,性格跟她姐十分相像,說話一樣的尖酸刻薄。
自己外甥女嫁給一個廢物,陳淑珍一直耿耿於懷,明裡暗裡的替老姐打抱不平,加上杉杉爸爸對項宇的幫助隻字未提,所以陳淑珍還對項宇保留著從前的印象。
至於杉杉爸爸為什麼沒提呢,原因是他在家裡沒什麼地位,要是讓老婆知道自己出去惹禍,賠了人家一百萬,非得被開皮不可。
而那副字帖的來曆,則被他杜撰為另一個版本,偶然所得,毫無稀奇之處,項宇的出現與解圍,一概略過不提。
杉杉對老爸的這種行為相當不滿,但是也知道多說無益,隻好假惺惺的配合老爸演戲。
“哎呀,你說的那叫什麼話啊?人家小宇也是好心來幫咱們不是。”
杉杉爸爸穿著一個大背心,嘴裡吧嗒著煙卷,小聲的指責了媳婦兩句。
“老逼登,這有你什麼事?用你在那瞎逼逼?”陳淑珍牛眼一瞪,給老公罵了個狗血噴頭。
杉杉爸嚇的一縮脖子,不敢吱聲了。
“你說我們老陳家上輩子到底是造了什麼孽,啊?沒一個嫁的好的,我嫁給你這個廢物,我姐嫁給陶文斌那個病鬼,他倒是能掙點糟錢,特麼的三天兩頭上趟醫院,小倩嫁的更次,找個乾啥啥不行吃啥啥不剩的玩意!”陳淑珍不依不饒,點著老公的腦袋數落道。
項宇右手扶額,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這杉杉媽的嘴上功夫,比起丈母娘來,還真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杉杉小臉有點掛不住了,指責母親道:“媽,你在說什麼啊!姐夫也是好心來幫忙的!”
陳淑珍屬狼狗的,逮誰跟誰呲牙,見女兒幫這個廢物說話,又把炮口轉向女兒:“你還好意思說!誰讓你找他來的,啊?一個廢物,能幫我們什麼忙?自作主張,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你不知道嗎?你整天跟這個廢物混在一起,你是不是也想當個廢物啊!我怎麼生了你這麼個不爭氣的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