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振林點頭道：“好好好，那你快點進去吧，隻要按照論文上的治療方法，我相信問題不大。”
“可是……可是……”
“哎呀彆可是了。”於振林哪裡知道林主任的真實想法，還以為她是緊張過度，不停把她往病房裡推，嘴上說道：“病情不等人，再耽誤下去，王老夫人就危險了。”
林主任嚇得牙齒打架，小腿擰著勁的哆嗦，站在病房門口，一時進也不是，不進也不是。
屋裡的王天縱聽見外麵的說話聲，疾步走了出來，指著於振林問道：“你們在這嚷嚷什麼？方案研究出來沒有，還要等多久？”
於振林賠著笑臉道：“王老爺子，您先彆激動，我已經找來一位專門治療風濕骨病的專家，正打算讓她進去呢。”說著把林主任往前一推。
王天縱身後的陳醫生狐疑的打量一眼林主任，皺眉道：“這個人太年輕了吧？能行嗎？”
“一定行，一定行。”於振林拍著胸脯，篤定的道：“這位林主任雖然年輕，但是中醫造詣十分深厚，她寫的那篇關於風濕骨病的論文，連醫學家協會的田瀚清老先生看了都讚不絕口，老夫人的病，她絕對能治。”
田瀚清的大名，王天縱也不陌生，見於振林這麼胸有成竹，也就不再懷疑，和顏悅色的道：“既然這樣，就麻煩林主任了，拜托，拜托啊。”
他身後的陳醫生卻微微撇嘴，心裡多少有點不以為然。
林主任乾笑幾聲，硬著頭皮走到蔡馥蘭的病床前，從左走到右，從右走到左，壓根不知道該怎麼下手。
陳醫生疑心更勝，小聲問於振林：“她行不行啊，我怎麼感覺她有點不靠譜呢？”
於振林解釋道：“很正常，畢竟老夫人是上京市的大人物，換成是我，我也會很局促。”
陳醫生輕哼一聲，沒說什麼。
這時王天縱有點等不及了，催道：“林主任，你倒是治啊，光轉圈有什麼用？”
於振林也道：“是啊，你不是已經看過片子了嗎？還猶豫什麼啊？”
林主任抓耳撓腮一籌莫展，急的都要哭了，她見蔡馥蘭雖然昏昏沉沉，但是雙手始終按在膝蓋上，滿臉慘白，知道疼痛源一定就在那，猛一咬牙，伸手按在她的膝關節上。
“啊！”
蔡馥蘭頓時發出一聲痛吟，臉上的冷汗如同瀑布一樣滾落下來。
王天縱心裡一緊，對夫人的痛苦感同身受，但是又不好出言打擾，隻能咬牙旁觀。
林主任也嚇了一大跳，裝模作樣道：“疼就對了，我再試試彆的地方。”說著又朝旁邊按了兩下。
“啊！啊！”
蔡馥蘭這次叫的更加淒厲，眼淚都躺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