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冰倩見他說的決絕,眼淚瞬間滑落,傷心、不舍、彷徨、迷茫諸多情緒翻江倒海一樣的湧了上來,哽咽道:“你就這麼討厭我,討厭這個家嗎?”
項宇不去看她的淚眼,歎息道:“不是我討厭,而是我們的結合,從一開始就是個錯誤。”說著牽強一笑,柔聲道:“好了,彆哭了,我走了之後,你以後就再也不用夾在中間做人了,況且沒有我,你有更多選擇的機會,這不是挺好的。”
不好!一點也不好!陶冰倩淚眼婆娑,在心裡大聲呐喊。
她很想告訴項宇,其實她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已經開始接受他,喜歡他,甚至是深深依戀他。
雖然她心中始終有些遺憾,對那個人也始終未能忘情,但是分開的九十多個日夜,她朝思暮想,時刻牽掛的,一直都是他這個老公。
就算那個人現在回頭來追她,她也依然不會離開項宇。
項宇見她哭的梨花帶雨,心裡也泛起一陣難過,不過他堂堂仙尊轉世,絕對不能允許自己的女人想著其他男人。
如果這樣,他寧願選擇分開。
想到這,項宇淡淡的說了句珍重,提著行禮朝外麵走去,腳步決然。
陶冰倩淚珠縱橫,想開口叫他,卻感覺嗓子被什麼東西堵住了,想上去追他,又感覺腳下被什麼東西絆住了,就這麼望著他的背影漸漸離去,迷蒙中越來越遠,最後消失在轉角。
……
項宇離開彆墅後,開著他的帕加尼在街上橫衝直撞,速度越開越快,好像隻有這樣,才能發泄他心中的鬱悶。
來到這個世界這麼久的時間,他從沒像今天這樣,失魂落魄,無所依傍,仿佛他離開的不是一棟房子,而是一個庇護他的港灣。
原來不知不覺中,自己早已把這個地方當成家了,項宇苦澀一笑,在一家五星級酒店停了下來。
在酒店開了一間套房,項宇就這麼草草入住,晚飯時分,他百無聊賴,上網心不在焉,練功也難以入定,無奈之下,隻好開著車到附近瞎轉悠。
車子開到一間酒吧,項宇停了下來,這間酒吧的名字很有趣,傷心酒吧。名字雖然直白,但是也附和他現在的心境。
抱著一醉解千愁的心態,項宇走了進去。
酒吧麵積不大,跟上京市動輒四五層的規模比起來,簡直不值一提,不過環境倒還雅致,昏暗的燈光,輕柔的音樂,加上駐唱歌手沙啞的嗓音,彆有幾分情調。
項宇在一個卡座坐了下來,叫了四瓶烈性伏特加,打算來個不醉不歸。
服務員見他點了這麼多烈酒,好心勸道:“哥們,四瓶伏特加有點過了,都喝完沒準就要住院了,要不先來一瓶吧。”
項宇懶得廢話,淡淡道:“我是國務部的酒公關,喝這些是為了保持狀態。”
服務員肅然起敬,敢情是酒仙來了,二話不說拿酒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