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擦乾眼淚,一把揪住胡友仁的耳朵,用命令的口吻道:“掏出來,你馬上把身上的東西掏出來!”
胡友仁疼的嗷嗷叫喚,眼淚都要留下來了,以往老婆雖然也經常揪他耳朵,但是始終保留了三分情麵,像今天這麼下死手的,還是第一次。
“我掏,我掏……你快放手,你快放手!”
胡友仁受不了這種折磨,終於求饒妥協,從外衣兜裡掏出一包小小的粉末,呈淡黃色,應該就是項宇說的土豆粉無疑。
人群哇的一聲,紛紛臉色大變,女人一陣頭暈,腳下不穩,顫聲道:“是你……真的是你,你居然要害我!”
“想出這麼陰損的辦法謀害自己老婆,什麼東西!”
“真是狼心狗肺,不怕折壽嗎!”
“這種人就應該下地獄,活著都浪費空氣!”
人群義憤填膺,指著胡友仁破口大罵。
胡友仁滿臉委屈,結巴道:“老……老婆,你可要相信我啊,我也不知道這包東西是哪來的,這裡這麼多人,肯定是有人趁我不注意,塞到我身上的!”
司空南走到女人麵前,汗顏說道:“女士,這件事疑點太多,我們還要好好調查,你先生不像是那種人,不要為了彆人的話傷害了你們的夫妻感情。”
女人冷笑一聲,指著胡友仁道:“他是個什麼貨色,我早就看透了,之前三番五次偷家裡的錢,在外麵勾三搭四,我都認了!但是現在,他越來越貪心,甚至想殺了我獨吞我的財產,這種人不配你們幫忙說情,直接讓法律製裁他吧!”
說完掏出手機就要報警。
“老婆!不要啊!”胡友仁頓時急了,求助似的看了司空南一眼,哀求道:“司空會長,這裡你最有身份,你快幫忙求求情啊!”
司空南英俊的臉上流露出一絲不自然,微微點頭道:“好好,我會公正處理的。”
陶冰倩心下不悅,走到司空南麵前道:“學長,事情結果已經一目了然了,你還幫他乾什麼?直接讓警察來處理不是更好?”
項宇冷哼道:“他心裡有鬼,怎麼敢報警啊?”
司空南臉色一沉,看著項宇牽強一笑,問道:“你這是什麼意思?”
陶冰倩也皺眉道:“你能不能把話說清楚。”
項宇朗聲道:“這個胡友仁二十來歲的年紀,就算膽子再大,恐怕也不敢做這種傷天害理的事,我懷疑有人在背後指使他。”
人群再次驚呼一聲,這裡的故事貌似越來越複雜了,豎起耳朵聽項宇的下文。
項宇走到胡友仁麵前,悠悠問道:“隻要你把背後的人招出來,我有辦法讓你脫罪,怎麼樣,成交嗎?”
胡友仁一臉不信道:“你讓我脫罪,你憑什麼?”
項宇冷笑道:“你除了相信我,還能怎麼辦?隻要你說出指使你的人,你就可以免除牢獄之災,不然背上了蓄意殺人的罪名,就算不槍斃,恐怕也得判個終身監禁啊!”
他見胡友仁露出意動的神色,趁熱打鐵道:“難道你想一輩子都跟鐵窗過日子,想想外麵的花花世界,物質和女人,不是你最喜歡的嗎?監獄裡有什麼?毆打,淩虐,撿肥皂……”
“彆說了!求你彆說了!”
胡友仁被嚇得冷汗涔涔,抱著頭蹲在地上,回憶起電影裡那些關於監獄生活的殘酷片段,他簡直痛不欲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