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白老太太八十八高齡壽辰,福如東海壽比南山呐!”
除夕當天,白家老宅賓客往來絡繹不絕,但凡是慶元市的達官顯貴都在今天賀壽,白老太太坐在高堂一身福壽錦緞棉襖,氣色紅潤,看起來慈眉善目,她身邊攙扶的是白輕水。
為了今天,她忍耐住寒冷,特地穿了淺紫色流沙裙,搭配白色狐皮小披肩,乖巧站在白老太太身邊,不少男人都對她投來欣賞的目光,讓她的虛榮心大起。
可唐露隻穿了一件普通毛衣和呢子外套就吸引所有人的目光,白輕水不甘心,嫉妒在她心裡蔓延!
“不好了,二爺被人毒死了!”
後廳有不少人尖叫,混亂一團,唐露怔怔盯著手裡捧著的藥,雙目無神,不少人闖進來。
“我兒怎麼了?”
白老太太踉踉蹌蹌焦急被白輕水扶進來,便看見倒在地上七竅流血的白華良,“我兒啊!”
撲倒在白華良的身上,白老太太嚎啕大哭,捶胸頓足罵他,“你個不中用的呀!才從戰場上回來,我們母子倆才相處不過半個月,在老媽媽的壽辰上你就被人毒死了!”
“是誰?是誰這麼惡毒狠心,竟然對你下此毒手!”
一時間接受不了這個事實,白老太太根本沒料到會出現這種轉變,瞪著廳裡所有人,手拿拐杖顫顫巍巍憤然道。
“二爺是怎麼死的?”
今天來的賓客大部分是因為白華良的關係才來參加白老太太的壽辰,有一半的人是白華良在邊關出生入死,浴血沙場的兄弟,親眼見著兄弟死的這麼淒慘,大怒。
“給老子說,不說老子弄死你殉葬!”
胡子衝上去揪住旁邊的人,凶神惡煞威脅,高舉拳頭連揍好幾拳。
“是表小姐毒死二爺的!”
一個小丫鬟被嚇得猛地跪在地上,嬌小的身體不停發抖,哭哭啼啼指著唐露。
“我們都在乾活,表小姐讓二爺喝藥,二爺喝完藥之後,說是頭暈,結果沒一會兒就口吐鮮血七竅流水倒地上了。”
“我…我沒有!他是我的外公,我怎麼能做這種事情呢?”
幾十雙眼睛齊刷刷落在唐露臉上,她慌亂的擺手,藥碗掉在地上碎了,咬唇楚楚可憐整個人顯得特彆的無助,她手裡的藥是早上去拿的,她親自熬藥,這是外公,唯一的親人了,怎麼可能下毒害死他呢?
“我作證!”
角落裡小娃娃站起來,他是白輕水的弟弟,白輕塵。
“早上我看見她煎藥的時候放了東西下去,還聽見她嘀咕,什麼隻要這個老家夥死了,白家的一切就是她的了。”
白老太太氣的渾身發抖,拐杖重重杵地,快步走到唐露的麵前,狠狠一耳光打下去,她鼻子被打出血了,跌倒在地上。
“裝什麼裝,賤人。虧我兒子對你這麼好,你竟然下毒害死他,還想要我白家的家產,你做夢。”
白輕水冷嘲熱諷添油加醋跟著一起罵她,還用高跟鞋在唐露腹部狠狠踹了一腳,“看你裝清高的模樣就惡心,外表好看內心這麼惡毒!”
“祖母,把她交給各位伯伯,他們都是久經殺場的能將,肯定有千萬種折磨人的辦法,讓她嘗一嘗苦頭。”
唐露扖住腹部,鑽心的疼痛讓她臉頰蒼白無色,咬牙搖頭辯解。
“我真的沒有…那是我外公,我不會害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