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座十分昏暗的房間,房間不大,隻有十來個方,四周靜悄悄的,房間內空空蕩蕩,連什麼桌椅都沒有。
在中間位置,一位青年躺在地上,似乎是陷入了昏迷,他的全身被無數青斑覆蓋,看上去十分嚇人。
不過,隨著時間的流逝,覆蓋全身的青斑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緩緩消散。
很快,看上去顯得有些嚇人的青年,露出他本來的模樣,臉龐白皙,棱角分明,雖然談不上英俊瀟灑,但卻有幾分堅毅之色。
陷入昏迷的陸羽,不一會,他的睫毛微微抖動,緊閉的雙眼很快睜開。
睜開雙眼的陸羽,雙眼露出幾分茫然之色,不過很快恢複,坐在地麵,目光打量著四周。
這座空蕩的幽靜房間內,什麼都沒有,就像是一間被囚禁的禁閉室一樣。
空氣中,飄蕩著幾分香氣,這種香氣和先前的木香完全不同,好似專門克製麻痹毒素的效果。
陸羽低頭看了一眼手臂上,已經完全消退的青斑毒素,臉龐露出幾分了然之色。
在先前的思索中,陸羽早就探查到一些情況,在這座布滿無數毒素的房間,一定存在相應的解毒!
無論遭遇什麼險境,都會留有一線生機,隻不過這種生機需要靠自己去找尋。
當然,如果碰上心狠手辣之人,別說生機,恐怕都是十死無生。
以武學院的做法,真要是將學院最優秀的學員毒死,根本就得不償失!
也就是憑借這點,陸羽才敢去賭上一賭,而且,在剛才的思索時,陸羽的內心卻是有個聲音在向他呼喚。
那道聲音十分強烈,就像存在他的內心一樣,牽引著陸羽來到這裡,否則,真憑陸羽自己去探索,十五分鐘怕還真的來不及。
坐在地麵的陸羽,目光收回,默默的烙印眼前空蕩的一切,一語不發,眉頭微皺,誰都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就在陸羽思索時,忽然,在他的耳邊,一道讓陸羽熟悉又覺得陌生的聲音陡然響起。
“小羽,都來到這裡,怎麼,就不跟白叔打個招呼?”
耳邊回蕩著這道熟悉的聲音,陸羽臉色一愣,猛然抬頭,在他的前方,空蕩的牆壁上,不知何時直接出現一道虛擬投影。
投影上,一位身穿白衣,體型顯瘦,臉色有幾分蒼白的中年男子,帶著笑意出現在陸羽麵前。
中年男子看上去約莫四十左右,從表麵看上顯得有些虛弱,但含笑的雙眼內,卻是有幾分不怒的威嚴,兩側的發鬢卻是有幾分斑白。
看著眼前出現的熟悉人影,陸羽平靜的臉龐湧上濃濃的複雜之色,清澈的雙眼內,流動著一絲的熱淚。
陸羽竭力控製,最後深深歎息一聲,劃淚的臉頰隨後浮現一絲笑容,坐在地麵的陸羽直接對著前方投射而出的虛擬人影,跪拜三次。
陸羽的腦袋重重貼在地麵,抬頭臉龐浮現笑容,隻是輕笑一聲,“白叔,好久不見啊!如此羽兒也成為一名真正的武者了!沒有讓你失望!”
陸羽曾經也想過,白冷水在武者堂對他所留的東西,究竟是什麼。
武技?軍器?又或者是向武學院曆屆前輩那樣,留下的武者感悟?
沒想到,竟然會是生前對他的一段虛擬投影,雖然知道隻是一段投影,但看著再次出現在他麵前的白冷水,即便陸羽心態如何鎮定,都是無法克製內心激動的情緒。
自從他的母親過世,在外遊曆的三年,陸羽都是由白冷水照顧,雖然白冷水在教導陸羽的訓練上十分嚴苛。
但這三年,陸羽遭遇什麼凶險,最終還是白冷水護住了他的安全。
可以說,白冷水的存在,相當於貼補了陸羽對父親的空白。
對於自己的身世,陸羽從小就知曉,是他的母親陸懷月,在醫院的垃圾堆裡將他撿回來的。
但十幾年來,陸懷月對陸羽一直視如己出,完全就當自己的孩子般看待。
無論是陸羽的母親,還是白冷水,都是陸羽這一輩子最重要的親人!
如今看著眼前投射的白冷水的虛擬投影,如何不叫陸羽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