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這段時間的經歷相比,接下來的日子乏善可陳,如果說有什麼值得記述的,也不過是這樣幾件事而已。
第一件事就是送走玉平兩口子的第三天,大姐回來了,和她一起出現的還有蘭四!
上次我明明看到大姐是用一塊布把蘭四帶走的,當時的他被冰成了一塊肉疙瘩,連呼吸都沒有了。
可現在的他,卻是像第一次我見到時一樣站在我的面前,整個人鮮活得很,皮膚上連一道疤也沒有。
雖然我和蘭四不如和大姐那麼熟,但是我還是忍不住伸手在他的胳臂上摸了半天,想要看看他被剝掉的皮是怎麼又貼回去的,可是卻一點異常也沒有發現。
見我一副沒見過市面的樣子,大姐笑着告訴我,像蘭四這種情況,在蘭家並不罕見,別說是被剝了皮了,就算是頭被砍下來,只要是能保住胸口的一口氣,蘭家的醫院也有辦法再給他安回去。
我對大姐的話感到很不可思議,如果真的如她所說,那就不是醫術了,而是神術!
再說了,既然蘭家有這種接頭的本事,為什麼不造福民眾,秘而不宣?
蘭玉軒卻是伸手在我的頭頂揉了一下笑道:“傻瓜!你以為隨便誰的皮被剝掉,頭被砍掉都能恢復呀?你沒聽到大姐說的話嗎,要保住傷者胸口的一口氣。一般人受了這樣的傷,哪裡還能保住那口氣?更何況……治療這些傷勢的法子,雖然也算是醫術,但是卻也摻和了一些祝由之術,不是聽起來那麼簡單的。有時間我帶你去蘭家看看,讓你開開眼,別讓人家說我的老婆是個土包子!”
這些日子他天天老婆老婆的叫我,我倒也習慣了,只是被他說我是土包子心裡有些不爽,便伸手狠狠在他腰間掐了一把。
見我和蘭玉軒的關係好像比以前更加親密了,大姐倒是露出欣慰的笑容,告訴我們以後她和蘭四就跟在蘭玉軒的身邊,不會再回蘭家了。
我向大姐講起這幾天經常會出現的好輛黑車,大姐卻是感到很意外。
她告訴我們,自上次王家莊的事以後,蘭家所有人都回去了,並沒有再留人在暗中保護我和蘭玉軒。
蘭玉軒同樣因為大姐的話感到吃驚,和大姐猜了半天,也沒有猜出那輛車裡的到底是什麼人。
更奇怪的是,自大姐來到以後,那輛車便再也沒有出現。
大姐告訴我,自己在省城開着一家會所,我這才知道她原來也是這裡的人。
雖然大姐和蘭四在我面前都沒有表現出什麼異常,但是之後她和蘭玉軒卻是到後面交談了很長時間,蘭玉軒再出來時臉色變得十分凝重,似乎從大姐那裡得到了什麼不好的消息。
他們沒有在我面前提起交談的內容,我也沒有多問。
這些日子和蘭玉軒在一起,我已經學會了適時保持沉默。
我知道,有的事如果他想讓我知道,不用我問也會告訴我。如果他不說,就算我問他也沒有用。
第二件事是,在我們開學前報到那天,蘭玉軒和蘭四竟然也和我一起去了學校,這時我才知道,原來他們兩個竟然也進了我們學校!
這件事卻是比蘭四的傷恢復給我的震驚還要大,先不說蘭四了,他雖然比我大上幾歲,但是畢竟也不算太多,可是蘭玉軒這傢伙如果一直活着的話不知道有幾百歲了,現在竟然要當學生了?他對現代學校教的這些東西,只怕一無所知吧?
而他們兩個順順噹噹地以轉校生的身份辦好了入學手續,更是讓我對蘭家的能量感到不可理解了。
不過幸好他們兩個並沒有和我同系同班,我學的是服裝設計,蘭玉軒去了繪畫系,而蘭四去的卻是體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