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郝連明月,你要帶我去哪裡?你剛才也說了,庚辛位西方金,行秋之令,現在是秋天,不應該走素天嗎?”
我大聲對郝連明月叫道,想要掙脫他,可是他的力氣太大了,我還是被他拖着走到了那個黃弧之中,他卻是邊走邊對我道:“你剛才說了,這五氣經天圖並不是正圖,五氣自然也不是真正的五氣了!”
連五氣經天這幾個字都是來自南華仙姑的記憶,我自然無法理解郝連明月的話,只覺得眼前一黑,已經不是那片濃霧了,我和郝連明月已置身於一條通道之中。
那是一條墓道,卻比朱檀墓的墓道還要寬敞一些,有兩米高,兩米寬,目測最少也有十幾米長。
我以前經常看考古節目,單從墓道上來說,這個墓的規模已經比很多帝陵都要氣派了!
我知道這便是封禁郝連明星的那個墓,想不到王家莊下面出現了這麼大的一個坑,竟然沒能毀掉它,那它到底有多深?
郝連明月再次鬆開了我的手,看着墓道盡頭的墓門微微一笑道:“道門處心積慮,想要打開這個大墓,不惜害死了幾百人,甚至在王家莊下面弄出了這樣一個大坑,還是沒有找到進入這裡的門戶。木清,這次如果不是你,只怕我也不得其門而入,你是怎麼知道外面那副五行經天圖的變化規律的?”
說這話時,他轉頭看向我,目光灼灼,似乎要看透我的內心。
被他的目光盯着,我只覺得很不舒服,感覺自己站在他面前就好像沒穿衣服一樣,忙向旁邊躲了一下,將自己煉化了南華仙姑魂魄的事告訴了他。
“嗯?南華仙姑?沒聽說過這個名字。”郝連明月卻是搖頭道。
“那是因為你死得太早了吧?她比你生得晚。”我撇了撇嘴對他道。
“哦?你是說我老古董?不過你們家那個姓蘭的,也同樣是老古董!”
郝連明月知道我對他不爽,藉機罵他,卻是不吃虧地拉上了蘭玉軒。
“切!”
看着那傢伙臉上浮出現來的淡淡笑容,就好像蘭玉軒一樣,剛見到我時都端着一副高高在上的架子,慢慢卻變得開朗了許多。
也許這就是他們這種人的作派,又或者,我有某種特殊的魅力,或者說親和力?
一念至此,我覺得有些不好,忙板起臉來冷冷地對郝連明月道:“你怎麼能和蘭玉軒相比?除了比他好看點,你哪裡都比不上他!”
“是嗎?那他怎麼被人抓去了雲台?現在的他,只不過是一個喪家之犬而已,難得你還把他當成個寶!”
郝連明月卻是不屑地道。
“雲台到底是什麼地方?為什麼其他人對那裡都諱莫如深,不願意多提及?”我問他。
“那是一個你絕對不想去的地方!”
郝連明月扔給我一句,邁步便向墓門走去。
“胡扯!我一定要去雲台,要去找我的家人,還有蘭玉軒!難道雲台比陰間還要可怕嗎?我連鬼都不怕,還怕那裡?”
我不服氣地衝著郝連明月的背影道,也追了上去。
“不怕鬼?”那傢伙突然停下了腳步,陰聲對我道。
我心裡突然莫名害怕,不知道他會不會突然轉頭,變成一副猙獰的樣子,便也停下了腳步,回頭向身後看去,想要看看有沒有地方可以逃走。
然後我就失望了,身後墓道的盡頭卻是一堵牆,根本就沒有門,也不知道我們是怎麼到這裡來的。
“那倒是勇氣可嘉了,說起來,你好像也不算是活人!”
郝連明月並沒有變成別的樣子嚇我,甚至沒有回頭,語氣突然一變對我道,然後繼續向前走去。
這次我卻是心生警惕,不敢靠他太近,又不敢一個人留下來,只是隔着兩三米的距離跟着他,雙手捏成了手印,萬一他敢對我做什麼,我便用手印對付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