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蝶告訴我,活人身上有生氣,死人身上有死氣,鬼的身上有陰氣。
平常我們會說某個人的氣場很強,又或才說一個人一身正氣,一臉和氣,都是對他身上的氣息的感知。
我們可以從這些氣上面感知到對方實力的強弱,是否對自己有敵意。
行者卻是微微一笑道:“哦?我們這才是第二次見面,你就這麼相信我?小姑娘,人不可貌相,你可不要太容易輕信別人。”
我又不是來找他聊天的,聽到行者的話不由微微皺眉對他道:“你不說有事求我幫忙?”
行者點了點頭道:“沒錯!我想請你幫我……”
沒等他把話說完,我便打斷他道:“你既然知道我的名字,也知道我們到這裡來是做什麼的,那我先問你,如果我們幫了你,你會不會帶我們去找可以看到雲台的地方?”
行者再次點頭道:“只要你能幫我,我一定會帶你們去那裡的!”
我答應得這麼乾脆,我反而有些不敢相信他了,皺眉問道:“我聽說這三年你留在這裡,就沒有再看到過雲台,你確定自己還能找到那個地方?萬一我們幫了你,到時候你又不能帶我們找到那個地方,又或者乾脆隨便帶我們去個地方,然後說雲台沒有出現怎麼辦?你先不要把要我幫你做什麼告訴我,帶我們去陰山,只要我們看到雲台,回來就幫你,怎麼樣?”
行者沒有想到我竟然會這麼說,愣了一下,用力搖頭道:“不行,如果你不幫我,我是不能離開呼市的,否則為什麼三年了我還留在這裡?”
行者的話更加重了我的疑心,我轉身就走,丟下了一句話:“那就算了吧! 我們幫不上你,也不需要你帶我們去陰山,我們自己自有辦法。”
說完我頭也不回地便走到了酒店的樓角,在轉過去時用眼睛的餘光看了看後面的行者,發現他獃獃地站在那裡,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
其實我心裡也有些不忍,我能看出來行者一定有很重要的求我們幫忙,但是越是這樣我越不能答應他。
我自己的事就夠多的了,不想再惹上別的麻煩。
酒店裡一片寂靜,客人們應該都睡了,連大廳值班的工作人員也靠在椅子上打盹,我悄悄上了電梯,剛按了四樓,眼前一花,竟然多了一個人,正是行者!
我看了看電梯門,發現閉得緊緊的,這時電梯也開始緩慢上行,不由感到奇怪,不知道行者是怎麼跑進來的。
青蝶也是在我心底驚奇地道:“這人明明就是活人,身體也是肉身,怎麼能夠突然跑進來?難道他會陣法?”
我的心一下就提了起來,心念一動,陰事包里的血桃法劍已經到了我手裡,我一手執劍向前一指,頂在了行者的脖子里,另外一隻手捏成了手印,大聲對他叫道:“你幹什麼?你是怎麼進來的?”
行者嘴裡連聲道:“你不要怕,我沒有惡意!”
嘴裡說著,行者“撲通”一聲給我跪了下去,再次對我道:“求求你,無論如何你一定要幫幫我!我被困在這裡三年了,無法離開呼市!我發誓,只要你幫我脫困,我一定帶你們找到那個地方!”
嘴裡說著,行者的腦袋“呯呯”在電梯地板上磕着,似乎生怕我不答應他的請求。
“你被困在這時三年了?我看你不是很自由嗎?有人也告訴我,你一直在這裡亂轉,一點也不像被困住的樣子!”
一個大男人,如果不是真的遇到了困難,怎麼會給別人磕頭?
我看到行者那副樣子,心裡也生出了惻隱之心,可是卻又十分困惑。
說話間電梯已經到了四樓,電梯門一打開,我便要下樓,行者卻是伸手攔住了門口,不讓我下去,嘴裡還是一個勁地求我答應幫他。
我脾氣再好也受不了了,不再和他說話,血桃法劍狠狠向他身上扎了下去,手印也同時點向他的腰間。
行者躲閃不及,被我一指一劍擊個正中。
我只覺得指頭一滑,便滑向了一點,可是法劍卻是“撲”的一聲,然後我便聽到行者發出了一聲凄厲的慘叫,然後突然在我面前消失了,就好像他出現時一樣詭異。
我忙向我們住的房間跑去,還沒等我跑到門口,兩個門打開了,大姐和蘭四同時伸出頭來看着我問道:“木清,怎麼了?”
我忙跑到大姐身邊,把行者給我發信息要我幫他的事告訴了他們,大姐和蘭四都變得十分緊張,忙讓我回了房間,蘭四也來到我們房間,然後將房門緊緊關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