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確定,在這之前,我絕對沒有見過那張臉,但是心裡卻又莫名有一種感覺,自己對她十分熟悉。
那種熟悉感,並不是來自我的記憶,而是來自我的靈魂深處。
就好像有時我們來到一個陌生的地方,明明從來沒有來過那裡,可是卻感覺自己以前曾經來過一樣。
唯一可能的解釋,就是我們在夢裡有過類似的經歷,又或者是在上一生做過同樣的事。
一想到夢裡,或者是上一生,我的心裡便不由生起了一股抵觸。
我忙開口說話,試圖把那種讓自己極為不舒服的感覺驅走。
“你是誰?為什麼在南華的屍體里?南華呢?”
嘴裡說著,血桃法劍已出現在了我的手裡,我用它指向那女人的胸口,時刻留意着她的動靜。
那女人的上半身和南華的半具屍體一樣,也是光着的,只是她的身上卻是白皙光潔,南華的那半具屍體上沾滿了血汗,形成了顯明的對比,卻又出奇地完美結合在了一起。
她們兩個,一個像是天使,一個像是惡魔,明明截然不同,卻又完美融合。
血桃法劍劍尖所指的部位高高聳起,如同挺拔的玉女峰,我的目光所及之處,忍不住怦然心動。
就連我一個女人,看到她的身材也是不由動心,如果是男人在這裡,只怕明知道她是非人之物,也忍不住向她跑過去了吧?
當然,蘭玉軒除外。
我相信就算是她比我好看上十倍,蘭玉軒也不會對她動心的。
“你在想,蘭玉軒看到我也不會對我假以辭色,心裡只會有你,對不對?”
那女人並沒有回答我的問話,卻是好像能看穿我的心思一般,說出了我心中所想。
“胡說八道!我才沒有那樣想!”
聽到那女人的話,我下意識地否認道,可是隨後在心中對自己道,我用得着和她說假話嗎?便又道:“事實就是如此,玉軒才不會多看你一眼的!”
雖然我極力想讓自己做出一副不以為然的樣子,但是這番話說出來,倒像是和那女人鬥氣一般。
我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這樣,明明自己不認識這女人,蘭玉軒也未必認識她,為什麼我心裡會不自然地對她產生了提防心?
那女人卻是撇了撇嘴,冷笑一聲道:“是嗎?”
看着她那張艷麗至極的臉龐,我的心竟然是莫名一緊,告訴自己,一定不能讓蘭玉軒見到她。
“是!你一定知道現在玉軒在哪裡吧?不相信的話,為什麼不帶我去見他,我們當然證明一下?”
我猜這女人一定和附身在蘭四身上的東西是一夥的,便對她道,想讓她帶我去見蘭玉軒。
想不到我的心思再次被她給看穿了,那女人又是輕蔑地撇了撇嘴道:“你想激我帶你去見蘭玉軒?放心吧,我會帶你去的,而且也會讓你明白,你錯的有多麼離譜!不過現在卻還不是時候,我還要帶你先去一個地方!”
她似乎很喜歡對別人做出那副不屑的樣子,但是我也不得不承認,她那種嘴角斜挑,雙眼斜看向一邊的模樣,竟然也勾人心神!
這女人,顯然很會撩人心神。
不得不承認,撩人是一種天生的技能,而我卻是沒有這種天份的。
那女人說完,那半截沾滿血的屍體便扭動斷掉的腰肢,高挑的長腿交錯向我走來,而她的手卻是向我伸了過來,顯然是要來拉我。
我怎麼敢讓她碰到自己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