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為什麼種這麼少,瘋狂撒潑打滾中......”

“小同志賣的無花果確實好吃,我孫子一回家就要吃,一頓吃四五個,根本不夠啊......”

許夏笑了笑,沒在群里繼續說話,趕緊收了收東西,騎着車往家走。

回家的時候還不到中午,許建國和王淑芬一早就上山了,還沒回來,離午飯時間還有一個多小時,於是許夏把車停好,也往山上走去。

剛到了山腳下,她便下意識地呼喚黑蛋,心裡還覺得有點奇怪,平時這時候不等她喊,黑蛋早就撒丫子跑來撲到她身上了,今天怎麼這麼安靜。

許夏順着小路往山上走,只是還沒走幾步,便看到王淑芬和許建國滿身是血地往下跑來,許建國身後還背着個毛茸茸的東西。

許夏頓時呼吸一滯,血從腳底板一下子衝到腦門,她迅速跑過去接住二人:“爸,媽,怎麼回事,哪兒受傷了!”

王淑芬一抹頭上的汗,淚水在眼眶裡打轉:“沒事,我們沒受傷,是黑蛋......”

許夏這才看到許建國背上那一大坨,黑蛋向來炯炯有神的眼睛此刻虛弱的睜開一條縫,意氣風發的尖耳朵也被撕了一塊肉去,嘴裡不住地往外滲血,將鋒利的牙齒染紅。

許建國眸光中也滿是心痛,黑蛋的血流了他一身,但他絲毫未覺,只是背着黑蛋的手在微微顫抖。

見到這副場景,許夏的眼睛頓時被淚水糊住,但此時顧不得傷心,她連忙脫下外套鋪在地上,讓許建國先把黑蛋放下。

許建國輕輕彎腰,黑蛋頓時像一攤泥一樣倒在地上,呼哧呼哧喘着粗氣,呼吸間,鼻子里也不斷冒出血泡,許夏這才看到它的後背似是被什麼利器撕了一條小臂長的口子,深可見骨,一條小腿也以詭異的角度彎折着,顯然是斷了。

許夏倒吸了一口涼氣,若不是因為黑蛋平時在山上喝的都是帶有一絲靈氣的水,體質比一般的狗要強上許多,恐怕此時早就沒氣了。

許夏連忙將手放到黑蛋的嘴邊,微微遮擋了一下後面二人的視線,一縷充滿靈氣的玉露立刻湧入黑蛋的喉間,黑蛋此刻雖然意識模糊,但本能卻讓他立刻將到了嘴邊的靈液吞吃入腹,這東西對他吸引力太高了。

先給黑蛋喂完玉露,許夏這才趕緊往家裡跑去開上三輪,三人小心抬着黑蛋千瘡百孔的身體放到三輪上,王淑芬也跳上車穩住黑蛋的身體不讓他左搖右晃,一會兒的功夫,他們就到了村裡的獸醫家。

許建國也一路小跑過來,累得氣喘吁吁。

這老獸醫名叫劉太一,在許家溝待了三十多年,口碑極好,平時村裡的豬、牛、羊出了什麼毛病,都找他來看。

不過饒是經驗豐富的老獸醫,見了渾身鮮血淋漓的黑蛋,也忍不住一驚:“受傷這麼嚴重。”

他趕緊先拿出推子把傷口附近的毛髮推掉,再用雙氧水給黑蛋沖洗傷口,隨後熟練地拿出工具,耐心地將一個個傷口縫合,抹上藥膏,最後用紗布包好。

黑蛋的傷口太多,全部縫合完畢的時候,一個小時已經過去了。劉太一脫下手套拿毛巾擦了擦額頭的汗,才對着許夏三人囑咐道:“一會兒我再給他打個消炎針,這幾天家裡給他準備個乾淨的窩,好好養着,明天能醒過來的話就沒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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