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材修長,穿着一身極為樸素的布衣,剛才不知在哪裡忙活,此時額上滲出一絲細密的汗珠,袖子高高挽起,小臂上附着着一層薄而流暢的肌肉。
鄒平平猛然被這畫一般的美好畫面衝擊在眼前,腦子還沒反應,手已經率先伸了過去,顫顫巍巍將對面人手中的水杯接過來。
“謝謝......我......我已經好多了。”
許夏看這人眼下青黑,說話還哆哆嗦嗦的,眼神也不聚光,還以為病得不輕,趕緊又將鍾林叫過來,頗有點懷疑,“大夫真的說只是吃多了?沒誤診吧?”
“沒有啊。”鍾林一臉無辜,不過看着鄒平平那耳朵通紅,眼神閃躲,手腳都不知道往哪兒放的模樣,頓時悟了。
他木着臉瞥了鄒平平一眼,對許夏道:“放心吧,你走了他就沒事了。”
“你確定?”許夏還是不信。
這時,剛從山上下來的孟北野放下推車,解了圍裙和手套往屋裡走來,剛才在山上聽人說起有個人吃壞肚子送衛生室了,所以也過來看看。
“怎麼回事?”他銳利的目光從上而下將縮成一團的鄒平平審視了一遍,山上的伙食都是一起吃的,自然不可能有問題,那便只有兩個原因。
一是這人自己在山上吃到了不該吃的東西。
二,便是這人想藉此栽贓,訛點昧着良心的錢。
雖說不能將人想這麼壞,但現在許家農場風頭正盛,不光是外頭,就是這村裡人眼紅的也不在少數,孟北野在社會上混的日子多,見過的腌臢事就更多了,他深知這人性的惡,只有想不到,沒有做不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