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山之後,孟北野將牛奶先送回去,然後帶着柯陽直接到了他們租住的民居,從頭到腳洗涮了一遍,淡淡的肥皂清香終於是將那股牛糞和木屑味兒壓了下去,柯陽滿意地換上衣服。
就是這衣服款式,嘖......看得他眉頭緊皺,這是啥年代的款。
孟北野給他找的正是之前他穿過的許建國的舊衣服,當年最時興最有派頭的襯衣黑褲,肩膀綳得緊緊的,現在看來確實是土了點。
“有的穿就不錯了,要不你再換這個。”
孟北野將他換下來的臟衣服扔進一個塑料袋中,系得緊緊的,看着像一坨花花綠綠的鹹菜。
柯陽想起那縈繞在鼻尖一下午的味道,忍不住一陣惡寒,“不換不換,這也挺好的。”
“行了,那吃飯去吧。”
孟北野也剛沖完一個戰鬥澡,用毛巾簡單擦了一下頭髮,便換上衣服出門,現在天黑的早,這會兒外面已經暗下來。
路上,柯陽東嗅西嗅,一臉鬱悶,“是我的心理作用嗎,為啥我還是感覺有味兒?”
“你的錯覺。”孟北野言簡意賅。
“不對啊,野哥,你不是也天天耙牛糞嗎,怎麼只有奶味兒?不應該啊......”
聽到奶味兒,孟北野先是面上一僵,而後淡淡道:
“生物發酵床不需要天天耙,今天是建完牛舍后第一次,你命好,趕上了。”
“什麼玩意兒——”
柯陽耷拉着的小紅毛瞬間炸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