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夏自然看出了二人的眉眼官司,她悄悄將頭偏過去,聲音雀躍,像哄小朋友一般,“小虞,你想去山上嗎?”
出乎意料的,這次羅虞的反應十分迅速,兩隻雪白的兔子耳朵重重點了兩下。
“行,那聽你的。”
許夏眼睛轉了轉,四下掃視了一圈,忽然揚起嘴角,衝著蹲在門口當門神的兩個傢伙打了個響指。
一驢一狗流着口水的腦袋同時轉了過來,眼神蠢蠢的。
她笑了一聲,牽起羅虞的手走到灰撲撲的老驢身前,並將她的手放在老栓子溫熱的脊背上摸了摸,沒一會兒,少女僵硬的十指便漸漸放鬆下來。
嗯,肉還挺厚,老栓子這段時間在山上吃得膘肥體壯,是該減減肥了。
“喝了人家的蜂蜜水,這回可要干點活兒。”
許夏伸手拍了拍老栓子肥厚的大屁股,抬頭問道:“敢騎驢嗎?”
羅虞漂亮的眼睛獃滯地眨了兩下。
騎驢?這個字眼好像離她的世界很遠。
從小捧在掌心養大的公主,只騎過高貴優雅的賽馬,登馬前需要穿戴着一絲不苟的護具和鋥亮的馬靴,矜持而高傲的脊背筆挺地揚起。
至於這又懶又饞的老驢,見都沒見過。
看着這頭賤兮兮的灰毛老驢諂媚地蹭上自家小姐的指尖,在旁邊看得目瞪口呆的吳擎臉頓時又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