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楊叔......”
許夏朝着那健步如飛的背影喊了一聲,也不知楊大爺聽沒聽見,只得苦笑着搖搖頭,重新往屋裡走去。
院子里兩個老傢伙依舊圍在一塊,梵心正從水池子旁找了個鞋刷,一本正經地將地下的驢寶刷洗乾淨。
許夏也有點好奇地湊過去,想看看這驢寶究竟有何神奇之處。
不過剛一靠近,便聞到一股比方才那一鏟子穢物還要酸臭的味道,而且隱隱帶着一股腥味兒。
像腐爛了三天的臭魚爛蝦又擱到熱水鍋里煮開了花一樣,腥臭無比。
怪不得圍觀的人都被熏跑了。
許夏乾嘔一聲,捏着鼻子轉開頭,悶聲悶氣:“大師,劉大夫,這真的是驢寶嗎,怎麼這麼臭?”
梵心瞧着許夏的模樣樂呵呵笑了一聲,對這臭味兒恍然未覺,反而深深吸了一口。
“你這女娃娃,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啊,這驢寶越是腥臭,其中的藥性便越強,信不信你聞上這一鼻子,比喝一碗參雞湯還大補?”
劉太一也是抹着鬍子笑眯眯地,迎着惡臭面不改色,只這一會兒功夫,居然連面色都紅潤了許多。
“呵呵,梵心大師說的不錯,這玩意兒,你們身強體壯的年輕人可享用不了,就算要用的話,也得經過細心炮製才可入葯,不然一個不小心藥性太強,反而把人給補死嘍......”
即便這倆人一唱一和,將這玩意兒誇得天花亂墜,院子里的眾人仍是面色驚恐,退避三舍。
而一旁扶着輪椅的元熙更是被熏得要暈倒了,捂着鼻子在旁邊乾嘔。
心裡暗暗吐槽道,這玩意兒別說治病了,不把人熏得半死就已經算得上功德一件。
但一陣眩暈之中他卻沒注意到,輪椅上周宴的面色似乎不再像方才那麼蒼白,隱隱爬上一抹帶着生機的紅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