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停下了,來呀,繼續!”沒有去理會傷口,蕭晨勾著嘴角看著來人。
那人眼神一閃,驟然轉頭,照著癱在路邊的車影撲了上去。
心頭一沉,蕭晨哪還不明白他的打算?
跟著掠身,蕭晨在那人之前撲到了車邊,橫身攔住了那人的去路。
可是那人卻突地一腳點在車尾,整個身子倒掠而去,轉眼就落在了路外。
呼的一聲,一頭紮進了路外山林,隻是兩個晃眼就失去了蹤影。
擰著眉頭,看著那迅速恢複幽寂的山林,遲疑了好久,蕭晨終究沒有去追。
回身轉向車內,費勁兒地把人從車裡搬了出來。
確定鐵策隻是受到衝擊暫時暈過去,並沒有太大損傷,他才緩緩籲了口氣。
猶豫了一陣兒,他終究攙扶著鐵策往彆墅趕了過去。
確定家裡人都已經睡了,他才打開大門,輕手輕腳的把鐵策扶到了客房。
之後才清洗了一下傷口,找到了醫藥箱準備給身上的傷口處理一下。
突然地喀嚓聲,讓他塗藥的動作一頓,急忙落下袖口,把醫藥箱收了起來。
一條人影卻在同時出現在了書房門口。
“蕭大哥,你回來了?”顧慕婉揉著還有些睡眼惺忪的眼睛,看著蕭晨說道。
蕭晨呼了口氣,含笑道:“嗯,睡不著,所以準備看會兒書。抱歉,吵著你了?”
“不是。”顧慕婉搖了搖頭,一邊說著,一邊掠步走進。“你看的什麼書?”
看似隨意的一問,卻把蕭晨問住了,掃眼看向麵前的桌麵,彆說書,連張紙都沒有。
“我也正在想,該看點什麼呢?”撓了撓頭,卻不注意牽動了傷口。
手臂一疼,臉色也跟著一顫,不過麵上卻裝作啥事兒都沒有,抬手抓向了書架。
自己沒看到白色袖管突然染上了鮮紅。可顧慕婉卻眼皮子一跳,猛地抓住了他的胳膊。
“你受傷了?”
“啊?”蕭晨還愣了愣,等也瞥到胳膊上的傷勢,才無奈歎了口氣。
剛想說些什麼,她卻已經挽起了他的袖管,看到那有些刺眼翻卷的血肉,心頭一跳。
“也就是劃了一下,不礙事兒的。”說著話,蕭晨不自禁地抽了抽胳膊。
可是她卻沒有鬆手,咬著嘴唇,心疼地抬頭,看著他強笑的眼眸。
也不管他什麼反應,自顧自翻箱倒櫃找出了醫藥箱,捏著藥膏細心地給他塗了一層。
“我可以自己來的。”蕭晨還有些不太習慣。
“彆動!”悶悶地兩個字,她卻沒有抬頭,說著話,手指還在傷口輕輕摩挲。
有些癢,有些疼,那專注的模樣,讓蕭晨到嘴邊的話也跟著咽了回去,索性由得她了。
隻等處理完畢,她才小心翼翼地給他把傷口包紮了起來。
“不要沾生水,還有,暫時不要用右手了。如果要拿什麼重物的話,一定記得叫我。”
“我們到底誰才是醫生?”蕭晨有些好笑地看著她。
顧慕婉似乎這時才回想起蕭晨那一手驚人的醫術,這才稍稍多了一點那麼不好意思。
兩人湊在書房,卻沒有發現,外麵那緊皺這眉頭的身影,又說了幾句,才各自回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