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了,江龍的話,隻是一句玩笑話。
即便龍翼堂已經今非昔比,可也不是隨便哪兒都能任意進出的。
但這話,卻也說明了一個問題,那就是江龍對這“不夜城”的畏懼。
蕭晨自然也聽出來了,眉頭緩緩蹙了起來。
“這‘不夜城’似乎還有些來頭?”
“即便龍翼堂已經幾乎接管了金蘭的地下世界,但那也隻是金蘭而已。”
“哦?”蕭晨似乎明白了什麼,“這麼說,這‘不夜城’還來頭不小咯?”
“嗯!”江龍沒有反駁,而是慎重地點了點頭,說著話,目光也看向了窗外的天。
蕭晨卻沒有催促。
好一會兒,江龍才繼續道:“先生可聽說過青紅會?”
“那是什麼玩意兒?”蕭晨卻還是頭一遭聽說,不由有些古怪地問道。
“俗語有雲——蘿卜青菜,各有所愛!這也是請紅會這名字的由來。”
“咳咳”,蕭晨聞言,立刻嗆了兩口,這取名的由頭似乎也太隨意了。
但顯然這不是重點,所以他並沒有插嘴。
江龍卻在這時,已經接了下去:“這也就意味著,青紅會從從建成之初,就具備了兩種經營的理念。青近於墨,隱於黑暗,紅卻顯眼,耀於光明。”
“青會主地下世界,紅會主商界。無論哪個世界,在東南青紅會都具備絕強的影響力。”
“然後呢?”蕭晨蹙起了眉頭,他要聽的卻不是這些吹噓。
“所以,很少有人會去輕易招惹青紅會的人!”
“你是在教訓我?”蕭晨眼神一冷,活了兩輩子,他最不喜歡聽得就是這一類的話。
天上地下,任來任往,唯我獨尊,無所顧忌,那才是他蕭晨!
江龍似乎沒有料到一句話剛好刺激到蕭晨,急忙擺手道:“小人絕沒有那個意思!”
“哼!”一聲冷哼,蕭晨寒聲道,“青紅會既然如此強大,金蘭又怎麼輪到你和叢虎做主?”
“這個……”江龍臉色一黯,想要反駁,卻明顯底氣不足。
苦笑了笑,金龍才道:“一開始,青紅會並不是沒有來接觸過我們,隻是……”
“隻是什麼?”
“隻是強龍難壓地頭蛇,當時龍翼堂和雙河會已經將金蘭地下瓜分,青紅會也無法輕易入手。何況,與其自己勞心勞力,還不如坐等漁翁之利。”
“你倒是看得很透啊!”蕭晨無視了江龍臉上的自嘲,“這麼說來,這個‘不夜城’不隻是青紅會的產業,也是埋在這金蘭的一顆釘子了?”
“正是如此!”江龍立刻點了點頭,接著提醒道,“當初我們和雙河會鬥得正酣,可如今塵埃落定,青紅會隻怕不會輕易錯過這個機會。”
隻是收服一個龍翼堂,明顯比起當初還要同時對付雙河會要容易得多。
“就怕他們不來!”蕭晨卻沒把青紅會放在心上,淡聲道,“那個女人呢?”
“她是現任紅會會主阮紅玉的長女,名叫阮湘君,也是全東南最刺手的那朵玫瑰。”
江龍的語氣滿含提醒之意,生怕蕭晨對阮湘君起什麼心思。
蕭晨不由瞪了這家夥一眼,雖然那個女人長得是不錯,可他卻不是那種下半身思考的人。
“行了,開車吧,我有些累了。”揉了揉腦門兒,蕭晨便閉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