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和在總舵門外一樣,下了車,梁老四還是轉頭在四周認認真真地掃了一圈。
但除了那江麵拍岸,晚風輕拂,再也沒有其他第三條人影存留。
這時,梁老四才低低地籲了口氣,咧嘴露出了一抹討好一樣的笑容。
好一陣子,他才開口,語氣帶著一抹掩飾不住的認真,還有一份濃烈的懇求。
他說:“請先生救救家父!”
“嗯?你爸怎麼了?”明明蕭晨已經知道梁家老頭被人綁架,但這一刻他就像從沒聽說。
當然,在梁家大宅地時候,蕭晨就已經問過了。
按理說,梁老四應該也是知道的,隻不過他並沒有戳破。
被蕭晨這麼一問,梁老四的眼神一下子就黯淡了下去,還帶著一份濃濃的擔心。
似乎是平複了一下情緒,好一會兒,梁老四兒才低沉地開了口。
“家父,就砸六天前,被人綁架了。到現在,也還生死未卜,能救他,隻有您了!”
“六天了?”
計算了一下時間,這不正好就是上傳失蹤的消息傳開之後,各大合作商反水之前嗎?
眼神一眯,蕭晨裝出一臉渾不在意道:“你爸出事兒,不去找警察,你找我乾嘛?”
“不,不能叫警察。綁匪說,一旦我們報警,他們就,就撕票!”
“所以呢?”蕭晨眯著眼睛,看似對這事兒半點興趣也沒有。
不過,說著話,眼神卻一直都在打量著梁老四兒的表情,想要從他臉上看出些什麼。
梁老四兒咽了口口水,深吸了口氣,看著蕭晨,像是下定了很大決心似的。
“老爸出事兒,大哥,三哥表麵上看似急得不行,但誰不是暗中在開始攬權。我也這麼和他們提過,可是他們卻打死也不願意。”
這話可就有些耐人尋味兒了。說著,梁老四兒臉上還是一副怨懟的模樣。
似乎對於老大老三地作為,是很傷心,很是不滿,卻又很無奈,隻能妥協。
沒等蕭晨開口,梁老四兒就把話鋒一轉,急切道:“家父自從病後,身體就一直不曾痊愈,在那些綁匪手裡還不知道遭多大罪,當兒子的當然不能看著父親受苦。”
“蕭先生,您神通廣大,還請你可憐可憐我們父子,您若願意出手,隻要救下父親,今後梁家任憑驅策,也絕無怨言。我和父親,必定報答先生大恩。”
梁老四說著深深地彎下了腰,對著蕭晨許下了承諾,而且是很重的承諾。
那一臉認真、誠懇的模樣,看上去對於父親的安危,的確是十分擔心。
但蕭晨卻沒有立刻接口,反倒是若有深意地盯在這家夥臉上。
梁家老頭還在,梁家還有幾個兄弟。
但現在梁老四這話,就像是他能做得了梁家的主似的。
“嗬嗬,有點意思。”蕭晨翹著嘴角,焉能看不出來這家夥是在動歪心思。
一旦蕭晨答應了這個承諾,就勢必要保證梁老四能做梁家的主兒。
不然,這筆生意,可就虧大發了。
這樣一來,蕭晨順勢就成了梁老四的靠山,這筆買賣對梁老四來說可是穩賺不賠。
退一萬步說,就算蕭晨營救失敗,也絕不甘心打白工,到時候必然插手梁家的繼承之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