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年做她的經濟人過程中,他也不得不承認,這女孩子雖然出道時日很短,也沒有太多登台經驗,但生來卻有一種掌控舞台和現場的天賦與氣質,一舉一動,一言一行,哪怕是偏離於原計劃外的,也往往能夠起到十分優秀的互動效果。
“這首歌獻給童童,我永遠的好朋友,祝我們的友誼地久天長!”肖曼朗聲說道,她沒有用李墨雪這個名字,一來是不想讓對方太拋頭露麵,另一方麵也是覺得這樣才有回到學生時代的那種親切。
隨後她便用那甜美而高昂的歌喉,似在吟誦,又像是詠唱一般
開口第一句,全場所有人便都知道這是什麼歌了,後方的樂隊雖然傻了傻眼,但還是連忙趕緊跟著伴奏,而場下觀眾不少都跟著合唱起來。
“童童你聽,我們學生時代非常流行的一首集體合唱!”陳強趁機向哭泣的對方說道,而童童也停止抽泣,抬起頭來看台上那熟悉而又已經變了許多的至交好友。
古老的吟遊歌曲聲調,配合著全場人聲的悠揚合唱,傳遞出一種古典而經典的美感來,儘管大部分人都已經記不得歌詞了,但是這首歌本身就如同梵歌吟唱一般縹緲悠遠,咬字清晰並沒有多麼重要,就算隻是哦聲也能引發出無窮無儘的,超越時空的美感。
“童童,當年同學們都在追什麼四大天王的時候,我記得你倒是最喜歡這種古典民謠了,我們不要辜負肖曼的一番好意,一起跟著唱吧。”陳強適時的動員道,並且帶頭跟著肖曼唱了起來。
童童聽了一會兒,不禁噗嗤的笑了出來,原來是陳強的蹩腳英語把她惹笑了,雖然台上的肖曼唱的是中文版,但當初他們這一代人聽得都是英文原版,所以陳強腦中也依稀隻記得這個版本的發音,可是他的英語早被自己甩到爪哇國去了,哪裡還能入得了曾經留學過幾年的童童的法眼。
“我是唱的不好啦,不如你來教我吧。”陳強見到童童笑了出來,連忙說道,而對方也沒有推辭,輕聲跟著周圍的音樂輕輕哼唱而來起來。
雖然沒有肖曼那樣專業的發音,優美的音色,但是童童的聲線裡透露出一種清澈而純真的美感,那是一種沒有經過任何矯作,最常見卻又最少見的清純無垢的聲音。
陳強望著眼前輕聲吟唱的童童,仿佛時間又回到了多年前的那天,分不清自己的感情到底是愛還是有意,在懵懂和青澀中,錯過了幾番春秋歲月,等再次相遇的時候,卻已經是雨季不再來的年齡了。
童童不由自主的靠著陳強的懷中,兩人伴著全場老歌大合唱,隻希望時間永遠停留在這美麗的瞬間。
而與此同時,肖曼居然像是有心靈感應似的,朝包廂的方向投來了狡黠一笑,而童童也揮手以回應。
陳強吃了一驚,雖然包廂離舞台確實不遠,但對方居然能清晰的看到自己這邊的行動,這時他才想起之前童童給他介紹肖曼的時候,依稀說過對方的視力特彆好,曾經還差點加入省女子學生射擊隊。
原來是臨時行動麼,這肖曼還真是不簡單呢,難怪短短幾年,能在毫無娛樂界背景的條件下迅速爆紅,陳強心中暗想道,而與此同時童童也往他懷裡靠的更緊了。
忽然他腦中想起了柳藍語,在這次離開東京來安城之前,兩人還曾口角過,最後柳藍語讓他記得回來的時候給一個明確答複,看著懷中童童幸福的樣子,想到家中藍語的款款溫情,陳強隻覺得心中又吊起了一塊大石頭。
他也知道自己終究有需要作出抉擇的那一天,不隻是李童童和柳藍語,還有趙冰倩、曾婉婉……,那次出現在市長的死亡遊戲中的人,或許都在等待著自己給出一個無法令所有人滿意,但至少能讓每個人得到應有回應的一個交待。
他曾經以為這一天會很遠很遠,或許直到自己不得不結婚的時候,才需要考慮這件事,但如今看來,女孩們並沒有這麼好的耐心,自己也不能再繼續將她們並沒有多久的保質期繼續拖延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