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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已深沉,牆上的老式掛鐘已經將時針指向了淩晨三點。
第二天夜裡,從李傑殺了燕飛揚和汪城等一眾修真強者,已經過了一天,這件事也早在淩海市傳的沸沸揚揚。
一個中年男子坐在大廳裡,左手擱著茶杯,右手拿著一個手機,沒有絲毫的睡意。
手邊的茶涼了又倒,倒了又涼,這已經不知道是第幾杯了。但是,他卻沒有絲毫喝的意思,心事重重的樣子在想著什麼。
他的旁邊靜靜地站著吳卓羲,心裡不知道在想著什麼,隻是臉上若有若無的笑意,好像對於此事絲毫不在意。
整個大廳靜的可怕,兩人就這樣一站一坐,等待著對方先開口。最終男子沉不住氣。
“唉,小張啊,這件事你說什麼辦?”
張佳怡笑道:“邢書記,你想怎麼辦?還是老辦法,遮掩過去,畢竟我們這些人可是沒有乾過這樣事情,那些愚昧的群眾,挺多三分鐘熱度,對這次事件熱烈討論兩天,過段時間全都忘了。”原來這個男人就是當初的邢隊,現在竟然已經升為書記。
“啪!”
邢書記狠狠的拍向桌子,眉頭微皺,低喝一聲:“什麼?你說什麼?說清楚點!”
張佳怡絲毫沒有害怕,反而哈哈大笑起來:“怎麼我說的不對嗎?你們這些人,隻會欺負那些沒有實力沒有背景的人們!你彆告所我汪城不該死,燕飛揚不該死,他們都乾了些什麼,你比誰都清楚。當時你怎麼不管,怎麼不救下楊帆,救下謝依依,救下李雪兒!”
張佳怡雙手緊緊的握著,雙眼通紅的看著邢書記:“那時你在哪裡?你不就是怕死,不敢得罪燕飛揚背後的勢力,不就是怕了他五佬會的身份!”
“現在李傑,把他們殺了,你又站出來當好人,想全城通緝他。不就是怕五佬會怪罪你,丟了你的烏紗帽。我問你,當初你穿上這身衣服的時候,你對著那飄揚的旗幟,宣誓了什麼?這些年你又做了什麼?稍微遇到有些背景,有些實力的人,全部後退,不敢招惹他們!”
“現在你想通緝李傑了,不就是因為他現在沒有什麼背景,你為了你的這身衣服,去抓他!”
張佳怡的話字字誅心,說的邢書記渾身顫抖,指著張佳怡:“你……你……”根本說不出話來。
最後拿出了那些照片:“你看清楚,李傑到底有多殘忍,現在不幫五佬會通緝他,假以時日他必將成為驚世大魔頭,禍害人民。”
照片上麵,淒清的冷月,殘破的大樓,暗紅色的雪地,滿地的殘肢斷臂,沒有一具完整的屍體,一幅幅都呈現在兩人的眼前。
照片中的景象,給了人們強烈的視覺衝擊,還好邢書記和張佳怡見過不少死去的屍體,要是普通人見到這些,恐怕早嚇的屎尿齊流,幾天幾夜不敢合眼。
吳卓羲不屑的拿起照片:“行了,邢書記,你不用在這裡給我講大義。他們這些人也是死有餘辜。你自己想清楚了這樣做的後果,如果你真的下定決心要去通緝李傑,我不阻止你了,現在就去發布通緝令。”
忽然,張佳怡眼中閃過冷光,直直的盯著邢局,一字一句道:“你最好想清楚這樣的後果,以我對李傑的了解。他對朋友真誠,但是對待自己的敵人,他可是殘暴無情,除非你自信你一個普通人可以抓到李傑,否則你做好死的準備。”想了想,張佳怡嘴角掀起一絲微笑:“對了,死的不隻是你,很有可能是你的全家。”
邢書記聽完張佳怡的話,雙腿一軟,無力的坐在了他那張辦公椅上。顫顫巍巍的站了起來,低著頭,背著手,在大廳裡麵走了幾個來回後,他那剛毅的臉上露出了驚懼之色,最後停了下來,擺了擺手:“罷了,罷了,他們修真者的世界,不是我們這些普通人可以插手的,這件事情,還是交給五佬會處理吧。至於我們普通人這邊,你和李傑比較熟,就給你了。”
張佳怡笑道:“邢書記,那我就去了。”
邢書記不耐煩的擺著手,示意她趕緊走。張佳怡轉身離去,回到自己的辦公室,拿出電話,摁了幾個號碼對著那邊說道:“把這件案子的負責人錢瑜給我找來。”
“邦邦!”
片刻張佳怡的房門被敲開,張佳怡看著麵前的錢瑜,沒有廢話,直接輕描淡寫的說了一句:“不要太深入調查這件案子,對外公布為黑社會組織仇殺。”
“啊?黑社會組織仇殺?可是他們死在楊家古堡,這是不是太隨意了,為什麼不調查了呢?”錢瑜小聲問道:“是不是有什麼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