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幾秒之後,他再次嚎哭了起來。
這次的 哭泣,那是一個撕心裂肺,真是聞著傷心,見著落淚。
王梅和周慶不斷的安撫,但周小龍的哭聲完全沒有一點減輕的趨勢。
看著自己兒子那高腫起來,如同鼓包一般的臉,王梅和周慶都是怒了,兩人憤怒的看向唐驍。
唐驍淡淡的看向兩人:”這隻是一個開始。“
平淡的話,就如同一桶接近零度的冰水,瞬間就潑在了王梅和周慶的臉上。
兩人的怒火瞬間被剿滅,臉上的表情也變成了一片惶恐。
這時兩人才想明白,周沁語和唐驍在這裡的意義是什麼。
“你,你快點把小龍送到屋裡。”王梅對周慶說道。
周慶點了點頭,把嚎啕大哭的周小龍送到屋子裡後,再度跑了出來。
跑出來的時候,他的手裡已經拿著一根長長的棍子。
“我們這裡不歡迎你們,給我滾出去。”
棍子在手,周慶心中的懼怕似乎也減少了很多,他對唐驍怒目而視。
唐驍聳了聳肩,並沒有說話。
“你們,為什麼不歡迎我們。”周沁語含怒開口了。
周慶和王梅都能聽出周沁語話中的憤怒,臉色都是變了幾變,變的非常不自然。
看周慶他們不說話,周沁語再度開口道:“你們應該知道,我為什麼會過來。”
“你,你在說什麼,我聽不懂。”周慶裝傻充楞的說道。
“哼。”
一邊的王梅冷哼一聲,反而倒打一耙的說道:“無緣無故就來我家撒野,而且還對我的兒子動手,真以為這天底下沒有王法了?我告訴你,等會我一定會去警察局告你們,讓警察把你們給抓起來。”
周沁語看著麵前這兩人,臉上出現悲痛之色。
“媽她,已經不行了。”
隻見周慶還有王梅對視了一眼,臉上的表情並沒有出現什麼變化。
“葬禮我會去參加的。”周慶大喇喇的說道。
“放心,我也會去的。”王梅的臉上露出厭惡之色:“雖然我不喜歡她,但死者為大嘛,那唯一一次的葬禮,我肯定會到場的。”
這兩句話深深的刺痛了周沁語的內心,也讓她知道,麵前這兩個人已經到了不可救藥的地步。
周沁語淡淡道:“你們就這麼希望媽走?“
王梅當即說道:“我們可沒這麼說,你可不要亂扣屎盆子。”
“是啊,你可彆把責任全都推到我們的身上。”周慶也是說道:“說起來,不孝順的人還是你,在大學畢業之後人就像消失了一樣,連回家都不回一趟。”
周沁語冷冷的看著周慶,說道:“媽治病的錢,你出過一分嗎?”
周慶語滯,有些不知道如何接話。
是的,井芸生病治病的錢,都是周沁語一人承擔了,他周慶連一毛錢都沒有出。
“話不能這麼說。”
王梅這時候說道:“雖然我們沒出錢,但我們起碼也好好照顧了她。”
不說還好,一說這話,一向沉著冷靜的周沁語瞬間暴怒了起來。
她的眼睛漸漸變紅,死死的瞪著王梅,就如同一頭發怒的獅子一般。
“照顧,你竟然說照顧。“
“王梅啊王梅,都到現在了還能說出這樣的話來,你從哪裡來的臉。”
“從媽生病起,你王梅踏入過家裡一步嗎?”
麵對周沁語近乎咆哮的指責,就算彪悍如王梅也是被頂的說不出話來。
站在一邊的唐驍,很是憐惜的看了周沁語一眼,暗道她也著實吃了不少的苦。
不過今後,自己絕對不會讓她再吃一點的苦了。
大喊了一通之後,周沁語平靜了很多,看著周慶和王梅緩緩說道:“媽被送到京城醫院治療,做了手術,手術很順利,現在已經度過危險期了。”
這話,讓周慶和王梅再度對視了一眼,不過這一次,兩人眼中的吃驚之色濃重。
井芸的病情他們知道,用油儘燈枯來形容都不為過,沒想到竟然又給治活了。
頓了頓,王梅看向周沁語,帶有幾分譏諷的說道:“你周沁語現在可真是有錢啊, 竟然能把媽送到京城醫院治療,花的錢可不少吧。”
這話讓周沁語的心裡怒火更盛幾分。
她緩緩說道:“媽怎麼生病的,還有我們上次離開,你們如何對媽他們的,爸都已經告訴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