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何這家夥太小肚雞腸了。記著那天自己就說了他兩句,他就立即使喚自己做這個做那個的。
剛才自己又罵他卑鄙,又準備把他一個人丟在義父那裡。
很可能他懷恨在心,借用治療的借口割自己幾刀,也是很有可能的事情。
真狠呐!這家夥竟然想割開自己的傷口,還想往上撒鹽!
”你剛剛說這是什麼粉?”
妖黎狐疑地伸出手去就想捏一把出來看看,”該不會是鹽吧?”
蕭何一巴掌將她的小手打掉,臉上直接就是起了黑線。
天地良心!
蕭何以自己仙帝的道義起誓,他怎麼可能有這麼卑鄙的想法,還在傷口上撒鹽,這妮子是搞諜報搞到神經變異了吧?
”你覺得我會是你想的那種人?”
他不免有些好笑地看著妖黎。
”很值得懷疑。”妖黎像是站到了什麼便宜,嘴角一挑。
”既然你這麼想,那告辭了。”
蕭何拿起棉條匕首上一擼,然後順勢就把匕首放在溫水盆裡,準備起身走人。
”好吧,算我錯怪你了。”妖黎見蕭何真想走,頓時急了,一把拉住他的手。
”道歉。”
蕭何站在那兒不動,目光看都不看一眼妖黎。
這妮子的疑心太重,自己若是好言解釋定會適得其反,小樣兒,這一手欲擒故縱,看你如何是好。
”對不起。”
妖黎白了秦洛一眼,隻能是妥協說道。
蕭何樂了。
這女人真是太有意思了。那麼驕傲,那麼暴力的女人,為了能夠變得更加美麗,低聲下氣的道歉這種事情都能夠做的出來。
想到此處,蕭何心情大好,一屁股就是又坐了下來,從水盆裡撈出刀片,再次經過酒精消毒後,然後借著蠟燭點燃,最後將妖黎的手拉到溫水盆上端。
”開始了。”
蕭何話音剛落,手上立刻就是下刀,沿著那條傷疤的起始點,削了下去。
然後慢慢的向下劃,像是削蘋果上的蟲眼似的直接一剜,力道恰當好處,死皮連帶著死肉直接便是被剜出。
妖黎的手頓時血流如柱,腥紅的血液滴進溫水盆裡,蕩漾起一串串小小的泡泡,那半盆溫水也快速的被這鮮血給染紅了。
然而,她卻一臉鎮定,麵無表情,臉上竟然沒有任何痛苦之色。
站在旁邊的蕭何不禁眉頭一挑,這妮子,實力不怎麼樣,倒是挺耐痛的。
等到猩紅的血開始變得嫣紅,蕭何清楚,傷疤下的淤血已經是放的差不多了。
他將茶幾上的粉用匕首挑起來一些,目光落在妖黎平靜的臉上。
”會痛,忍著點。”
妖黎再一次白了他一眼,笑話,當年在境外戰場上時,她什麼傷痛沒經曆過,上個藥,還能痛到那去。
然而,下一秒,她便後悔了。
當白色的腐生散粉末落在傷口上的一瞬間,隻聽到”嗤”的一聲,竟是竄起了一道白煙。
”嘶——”
隨即,妖黎隻感覺自己的心臟被步槍打穿了一般,那種疼痛直接令她連眼淚都彪了出來,狠狠地倒吸了一口涼氣。
見狀,蕭何搖了搖頭,人類忍受疼痛的程度是有極限的,身體強度越是驚人,受到創傷時,所要承受的劇痛便越是駭人。
就像剛剛,腐生散所帶來的劇痛,是心絞痛的一點五倍。
正所謂天道守恒,若是想不留下疤痕,都是穿心的痛苦換來的。
伴隨著手腕上的痛楚逐漸減輕,妖黎額頭上鬥大的汗珠落下,就連臉色都是蒼白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