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說當今江南,唯一一個可以隨便請動薛神醫的人,非蕭何莫屬了。
畢竟像醫療事故這樣不光彩的事,薛仁放著年不過,大老遠地從老家趕回來,也要為蕭何解圍。
真是情比金堅。
殷媛並沒有說話,她看得出蕭何正在思考利弊,她在等蕭何回複她的請求。
良久,蕭何笑著開口,”事成之後,我能得到什麼好處?”
”妾身欠你一個人情。”殷媛仿佛知道他會這麼說。
”那你回去吧。”蕭何擺了擺手。
殷媛見蕭何拒絕,當即就是有點著急,”那你看妾身自己算不算好處?”
蕭何點了點頭, 一副覺得有理的樣子說道:”可以一試。”
”你——”
殷媛的語氣一頓,臉上頓時有了怒意。
她發現,眼前這個男人的眼裡,仿佛隨時都流轉著讓人難以琢磨看透的智慧。
眼下,她隻想在蕭何這裡爭取救爺爺命的機會。
但蕭何卻全當一個玩笑,這怎能不讓她發怒?
”那,那有勞了。”
蕭何好不容易點頭,殷媛也不能發火,隻能是咬著牙說道,”即便真的不能治療,也算是到我們家認個門,以後過來也方便。”
”我可沒興趣到你家去。”蕭何笑著說道。
”你什麼時間方便?”殷媛問道。
”要不就這兩天吧,我聯係一下薛老,讓他直接飛到燕京去。”
那些中毒患者服用了藥劑後,現在身體恢複情況很是不錯。
蘇氏醫療院那一塊兒也不用他操心。
他這兩天倒是閒下來了,本來準備正式開始修煉,尋找突破金丹期的機會呢。
這可不是什麼易事。
蕭何看了一眼殷媛,再次開口,”再等下去,我就要有事了,那個時候更加不方便。”
”那就麻煩了。”殷媛高興的說道。
蕭何答應下來後,先去給蘇韻和大哥打了聲招呼,然後又講電話打給了遠在滇池的薛仁。
電話的另一頭,薛仁聽了蕭何所說,皺了皺眉頭,說道,”此病不可醫。”
”不可醫?”蕭何一愣。
難道薛仁也知道這一病情?
”三十年前我便治過。”
薛仁苦笑著,一轉臉臉上的苦笑化作欣喜,說道,”不過,既然蕭公子願意隨行,那肯定是藥到病除,老夫也厚著臉皮,過去觀摩觀摩!”
”那怎麼辦?”
蕭何見薛仁也無能為力,頓時有點傻眼。
這老頭不是被稱為神醫嗎?怎麼什麼病都治不好?
”要不然,我給推了?”
”彆呀!”
薛仁還想著從蕭何身上在學一手呢,怎能放過這等好機會。
他連忙是大叫著,”蕭公子,但凡這病啊,都得是親眼看過了之後,才能有所決斷,不如咱們就放手一試,三十年前我束手無策,這並不代表三十年後就不行呀!”
說白了,薛仁心裡清楚,就是再等一百年,他也是束手無策。
但為了讓蕭何出手,他隻能是出此下策。
”你說的,好像有點道理?”蕭何端著電話,點了點頭。
這就是所謂的”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
不,應該是”三十年河南,三十年河北?”
才對?